“那又如何?”景玉危说,转过头看着闭嘴的景弍辞,“你还怕他?”
“我怕。”景弍辞诚恳回答,“他是南川的王。”
“可你不是正想着该如何取代他坐上那个位置吗?”景玉危用最不经意的语气道出他最想达成的人生目标。
景弍辞很淡定:“这是王室中人都会有的念头。”
“孤认为有些人不那么想的。”景玉危转身看向上山的路。
听闻消息火急火燎带人带来的景昭没遭到阻拦,畅行无阻到了两人面前。
不知这段时间里景昭受何等刺激,这次居然正儿八经向景玉危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
“大王兄多礼。”景玉危自发往旁边稍挪,愣是让两个反目成仇的冤家站一起。
这浑身上下写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气得景弍辞暗骂狗日的。
“殿下回来这几日身子不太好,都闭门谢客了,偏偏有些人不识好歹追到跟前烦人,知不知道蚊子怎么死的?被人打死的!”景昭斜眼看着景弍辞,还真就站到景玉危让出来的位置上。
“大王兄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难道我想看望殿下都不行?”景弍辞张口便道。
景昭脸露嘲讽:“那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瞧瞧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哪里怀好心?有那时间,你不妨想想东平城余怠该如何解决。”
景弍辞脸一下子变了。
“他可知道你太多秘密,真让他在刑部遭到三堂会审,什么都完了。”景昭太知道景弍辞痛点了,踩着不放。
景弍辞也不是吃素的人:“他只知道我的秘密?不见得吧,我记得他那年来梁溪,最先见的是王兄你啊。”
“我见他出于私交,你恐怕忘了他和我算同门。”景昭笑得得意。
景弍辞咬牙,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防着自己了。
“哎呀。”景昭装作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在景弍辞难堪的表情及景玉危似外人的脸上来回看了几遍,“不会三王子这趟来找殿下,是打着看望的旗号想要求情吧?”
“你!”景弍辞脸涨得通红,语无伦次反驳,“我来看望殿下,挨着你了?你别小人之心。”
景昭才不搭理他,转脸对景玉危语重心长道:“殿下别顾忌手足情谊便心软了,有些人贪图老百姓脂膏,赚得盆满钵满,也是时候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景弍辞气得牙痒痒,无法将真相说出口。
而景玉危属于知道真相不会帮忙说,三人对那钱的最终去向心知肚明,不愿挑破。
“殿下,我近来新开一家汤锅馆子,从燕国引进的,鲜汤锅底,尝过的人都说好。殿下要尝尝吗?”景昭替景玉危寻了个下山理由。
景玉危看了眼眼底涌现慌张的景弍辞,轻笑道:“那孤盛情不却了。三王兄,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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