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眼神一迷糊,关上眼孔,转手开门。
我走进门,再把纸鹤放出来。
纸鹤一路穿过中厅,绕到礼拜堂。
我把纸鹤放到肩膀上,推门走了进去。
十字架下跪着个黑袍神父,似乎正在祈祷,听到推门声,便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话。
我问:“懂汉话不?”
神父起身转头看过来。
这是个洋码子,灰白的头发,褐色的眼珠,身材有些瘦弱,神情严厉,“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汉话说得极流利标准,没有一点生硬的地方。
我冲他挥了挥夹在指间的香烟,说:“我来取我的烟。”
神父微微一怔,道:“我这里没有什么烟,这是神圣的地方,不准抽烟,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我要报警了。”
我说:“我没跟你这样的人打过交道,所以就有话直说了,陈文新许了什么条件在你这里寻求庇护?”
神父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耸了下肩膀,纸鹤飞起,摇摇晃晃地来到神父面前。
“上帝啊!”
神父震惊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跟着从袖子里掏出个十字架来对着纸鹤,叫道:“以上帝的名义,给我退下。”
纸鹤落到他的左肩膀上。
神父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
我说:“把烟拿出来还给我,我就离开这里,不再打扰你。不然的话,这个小家伙会凿穿你的骨头,钻进你的脑子里,生吃你的脑浆。”
“你这个魔鬼!”神父低声嘟囔了一句,将十字架对准我,“我是上帝的仆人,在这里你的魔法伤不到我。”
纸鹤跳起来,对着他的太阳穴啄了一口,登时啄出个小口子来。
这其实就是它能造成的最大伤害了。
毕竟这只是个临时做的追踪虫灵。
但神父显然并不懂。
这一口的伤害虽然小,却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威吓。
他拿着十字架的手哆嗦了一下,道:“不要伤害我,你的那根烟,我没有带在身上,但我可以带你去拿。”
我说:“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就不会有事。”
神父领着我走出礼拜堂,绕到后面一间小屋,推门之前,又对我说:“这是我休息的地方,陈文新拿来的那根烟就在里面的桌子上放着,我可以给你拿出来,你也可以自己进去取。”
我说:“你进去拿出来给我。”
神父便不多说,推门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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