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然回她,说就算变了心,也要让他大出血,痛一回。
纪翘实在没想到,徐修然就是这么让人’痛一回’的。
她从头到尾捂着额头,看都不想看。
要不是她真不在乎,心能给这护花场景戳出个窟窿。
祝秋亭在乎过钱?不缺又不怕花,痛个jb。
祝秋亭把她从座椅上揪起来,拉到身边,对着徐修然礼貌道:“辛苦你照顾我太太。不过她喜欢的东西——”
“还是我来买单比较好。”
☆、【五十一】
【54】
到了一定年纪,过于任性的棱角总会被削去些。有人叫打磨,有人叫妥协,其实一个意思。
纪翘不知道他算哪种。他是熟谙规则,并乐于遵守的那类人。该低头时温煦顺服,但利要取,仇照记。资本利益金钱地位,想要这些,就不能活得太出格。
可有时候,人世间那些规则,于他来说又像把空气。既不放在眼里,也不搁在心上。
祝秋亭看着徐修然,但眼里没他。
准确的说,他谁也没打算管,只把盒子顺手塞到了纪翘手里。
“结婚礼物。”
他稍稍俯下身来,平视着她说道。音量不大不小,周围的看客恰好能听清。
纪翘扫了他一眼,又望向不远处的吴梁美。
她面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就像废弃庄园内被遗忘的美丽雕塑,当被人凝视,被阳光照拂时,存在才有意义。反之什么也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纪翘在一瞬间觉得,她们的角色其实随时都可以调换。
全看当下那刻,价值更大的是哪一方。
“前段时间的□□,是她父亲帮的忙吧。”
纪翘摩挲着小巧的盒子,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几乎只有嘴唇在翕动。
十二克拉粉钻,每个切割面都美得反光。
配得上八吨□□的货,一克都没落到他们手里。
祝秋亭看着她,没说话。
全场仿佛也陷在这秒的静默内,短暂的按下了卡顿。
“给她吧,我不喜欢欠人。”
纪翘把盒子塞还到他手里,头也不回的从侧门走了。
她没有在耍小脾气,也没有摆脸色,平淡而沉静地离开,室内吊灯下,艳色较钻石更甚。
有靠近侧门的客人,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摁下视频拍摄。
很快,有人紧跟着她步伐追上,经过时瞥了眼拍摄者,那双黑眸望得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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