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门半开,男人大衣挂在臂弯,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谁也没看,冲着纪翘微抬下巴:“放手。”
纪翘顿了下,松手,对面摔坐在地上。
她垂下眼,不想看他。
赶得多巧,把一颗气球在最满的时候戳破。
明明是替这人拖吴扉这些天,她受了好多气,不想忍太久的那些气。看着多不懂事,也想操他妈一次。
纪翘手被他捉过去看。
“疼吗?”
祝秋亭轻声问。
纪翘在门内门外无数道目光中,做出了完美慢半拍的反应。
“哈?”
纪翘微微探颈,满头问号飘在空中。
她知道此刻自己看起来像个智障表情包,但忍不住。
自从认识他开始,怜香惜玉这个词压根不存在,工作也好平时也好床上也好,他就没轻拿轻放过。
现在问她疼?
祝秋亭,真有你的。
纪翘并不稀得在其他人面前玩打脸戏码,更不想给人看戏,于是难得不给他面子的抽回手,蹙眉道:“不——”
她没成功。
祝秋亭没让她抽回去,借着回力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过,俯身贴近她耳廓,四个字极轻落下。像梦里落了不期而遇的雪。
“可是我想。”
☆、【四十】
【43】
要把通过已经海事处系统监察的货截胡,并不轻松。
祝秋亭托周肆找了人,那老板是海事公司商会会长,势力辐射范围内包括港口贸易往来,他们一起吃了顿晚饭,餐厅景色很好,玻璃窗外整个维港尽收眼底。
老板小女儿也来了。
祝秋亭从不干无利可图的事,也不白白拿人的。一顿饭吃到一半,该谈的事谈完,他让利15个点,大方的令人吃惊。老板中途高高兴兴接了电话出去,一去不复返了。
他没吃什么饭,也没喝酒,靠着椅背沉默望向窗外。
霓虹灯下,江水滚滚流,货轮游轮擦身而过。
这世上美景太多,相似的也多,能记住的没多少。
准备离开时,被人揪住了袖口。
对上双我见犹怜的杏眸,在这地界,二代千金能长成这样,是上天给的好福气。祝秋亭不着痕迹地抽开手,问她什么事。
没用粤语。
千金梗了下,心里有些委屈,用不流利的普通话道,爸爸有急事先走了,想让你帮个忙,送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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