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秋亭说。
纪翘:“嗯,不过一会儿可能……”
这话意思明白,今天晚上肯定不行。纪翘知道,这种事上祝秋亭从来不会强迫人。
可被打断,总不会爽到哪去。
纪翘想了想:“要不要帮你?”她扫了一眼,大大方方问道,甚至已经开始卷袖子。
祝秋亭本来没看她,闻言侧过头瞥她一眼,游移似的打量,又很快收回。
祝秋亭:“不用,休息吧。”
纪翘:“好。”
纪翘知道他会找其他渠道解决,刚要恭恭敬敬“这边您请”送走这尊神,就见人折身往里走了。
纪翘傻了。
跟祝秋亭睡觉比跟他睡可怕一万倍。
操!
她快步跟上去,想拦住这种可怕的走势,但他只是坐到沙发椅上。
纪翘微松了口气。
祝秋亭:“上次你去的哪儿?迈扎央?勐拉?”
他取一个新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那是纪翘随身带的花茶,泡好还没喝,现在快凉了。
纪翘沉默地看他低头饮茶,祝秋亭耐心不太够,等半分钟等不到,望了她一眼,不咸不淡:“才一年就记不住了?”
纪翘:“勐拉。”
勐拉在缅甸东北,掸邦东部首府,接着云南边境,边境三大赌城之一。
她上次落了单,几天后才被黎幺带人捞出来。
用黎幺的话说,就那半条小命还不如不捞,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好地,边埋怨,边把她运回祖国的怀抱扔进医院,躺了两个月,后来还黎幺医药费还了半年。
祝秋亭:“没来仰光逛逛?”
纪翘:“没来得及。”
她回答的时候低着头,他只能看到她发旋。
祝秋亭把杯子放到桌上,指腹在桌上轻敲了敲:“抬头。”
纪翘照做,姿态和顺,像刚开始半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长了张经得起细看的脸,骨骼流畅,线条如刻,眉眼饱满而浓烈。
祝秋亭觉得,她大概是不知道,她并不擅长演戏。自以为将情绪好好藏在暗处,实际上满的快溢出来了,还要装是空杯,荡不出一点水声。
祝秋亭盯了她几秒,忽然笑了:“想骂我?”
何止。
枪在身上,她甚至想给他开个洞。
本来不用来,当年祝秋亭也没提出国。可她还是去了,因为他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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