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幺没被她打岔,继续好耐心道:“他没让你来,你自己循着踪迹就跟来了,如果他本来有什么计划,打算自己一个人做的事,可能就给打断了。lehukids”
黎幺一摊手:“尤其是最近那么乱,多少人在盯,瞿家的老狐狸为了他那废物儿子,恨不得雇人暗杀了他。最近也真是不顺。你说他操不操气?”
纪翘用食指中指夹着烟,垂眸,一瞬间的不耐极快地浮现,又消隐。
黎幺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有些东西他都能看得出来,祝秋亭瞎了才看不透。
“走了。”
黎幺懒得理她,他能看出来纪翘情绪不高,但他也不是她妈,哪管得了那么多。
临了,他关门前还是探头扔了句。
“纪翘,当时banya那个事,祝秋亭没追究,真的,已经算对你……不错了。”
黎幺想说仁至义尽,但想想这词都是给半截入土的人准备的,还是改了口。
纪翘背影安静而沉默,刚好框在窗沿旁,像副静止的画。
他最后合上门前,似乎听见了极轻的一声,我想教她。
那是纪翘生活里难得的喘息了,在祝缃靠在桌子上写题的时候,她会错觉自己真的是,真的是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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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私人飞机上,黎幺早到,等了会儿,看见祝秋亭一个人上来。他呢子大衣肩上顶了点儿雨迹,头发也湿了点,人映在微雨天幕里,没有光线的雾霭沉沉中,成就出恣意的赏心悦目来。
今天是周日,祝秋亭不知去哪里的教堂做完礼拜才来。他拂掉雨水落座,坐下时脖颈间的一根细绳吊坠差点滑出来,隐约间见到是块深色玉石。
起飞前,黎幺开了口,他顾虑本来就没苏校那些装逼犯那么多。
“其实,她也是担心。”
“估计没想其他的。”
黎幺还是斟酌了语句,仔细道:“当然,确实欠考虑……”
审那人的时候可是费了一番劲,还是先处理了肩上伤口,后来嘴太硬了,肌松都比平时多打两支。要是能当时立马就地问的话,有把匕首就够了,估计不会费那么多事。本来也没打算留活口。
只是祝秋亭不会在她面前这么做。
这也是黎幺有底气开口的原因之一。
“你事儿是不是很少。”
祝秋亭坐在右边,报纸翻开一页,看得认真,语气平淡。
黎幺闭紧了嘴。
纪翘这次算是好心办了坏事。
他看她也挺委屈。
但祝秋亭的底线就是这样,没什么中间地带。
纪翘在香港这几天,烧又重了,意识模糊,被送进了医院。
黎幺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现在看样子,祝秋亭完全不关心,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明天过后,他们还要去银三角,有一批六千万的货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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