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现在呢?我是皇上,是封建制度下最高位、掌握着你生杀大权的皇上!你还敢这么叫我吗?」
沈袖,不,金婉婉仰头看着他,神情几度变换,终究服软道:「皇上。」
我站在一旁,皱眉看着他们,心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逝,却快得抓不住。
此后数日,我与金婉婉皆住在后宫中。
太后虽然称病,我却仍然想办法拜见了她。
光线柔暗的宫中点着袅袅檀香,她双目紧闭,捻着手里的佛珠,听到脚步声才缓缓睁开眼,向我看来:「昭懿。」
我恭敬行礼,沉静道:「问太后安。」
「前些日子,重楼身上多有古怪,哀家虽未亲眼所见,却也都听在耳中。」
她缓声道,「而如今,古怪之人换成了皇帝——昭懿,你告诉哀家,你是否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身为母亲,她自然也察觉到了皇上身上的不对劲。
我沉默片刻,轻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哀家不懂什么君子小人之道,只知道皇帝是哀家的孩子。哀家活了大半辈子,只有这一个儿子。」
隔着袅袅烟雾,她目光殷切地看着我,
「昭懿,你可有什么办法?至少让哀家知道,皇帝是平安的。」
沉寂许久。
我终是起身,恭恭敬敬地冲她跪下,磕头:「臣女会竭尽全力,让皇上回来。」
「届时,还请太后答应臣女,若是皇上降罪,不要连累臣女的爹娘和哥哥。」
21
许致远虽然封了我为美人,却不曾召过我侍寝,反而频繁地命人传金婉婉过去。
我曾跟去偷偷瞧过,原本是想找到破解之法,却隔着窗缝看到许致远在痛打金婉婉。
「侍寝?你倒是想得美!我如今是皇上了,后宫佳丽三千,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以为我瞧得上?」
那天夜里回到寝宫,我细细思索。
许致远说,他用尽积蓄,才和金婉婉一同来到了这里。
那么他从谢重楼身躯里出来后,倘若要再进入皇上的身躯,势必要再付出一些代价。
而且甚至……比谢重楼的那一次更甚。
更重要的是,从之前的情形来看,似乎这些外来的魂魄,受不住剧烈的疼痛和情绪波动,每逢受伤时,便会被暂时压制下去。
犹豫两日,我终是下定了决心。
那天深夜,我穿着一袭轻薄夏裙,去找许致远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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