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云?”可卿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的?”
偕鸾道:“大爷常和他,还有一个赵静尘混在一起的。”
“哦!”可卿才知道她说的是谁,皱眉问道:“为什么和徐紫云有关?”
佩凤默然不语。偕鸾却道:“姐姐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听那来福说,一两个月前,大爷与那徐紫云干那事的时候,忽然大泄了一场精血,后来才找大夫开了药方,但没一点效验。”
“该!”可卿没一点同情他,笑道:“这下该消停了。那徐紫云呢?”
佩凤道:“听说也是大病了一场,差点没命。”
可卿放开账本,对她们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可是……”偕鸾急道:“奶奶,大爷要是真的不行了,那……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可卿奇道:“什么怎么办?好好的把冰儿和清儿抚养长大就行了。至于别的,你就当守了活寡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偕鸾佩凤都青春年少,又一心想做那诰命夫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安排?只想一想下半辈子几十年的孤寂生活,她们就会发疯的。于是她们跪倒在可卿面前,“求奶奶想个法子吧?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
可卿没有扶她们,问道:“你们让我想个什么法子?难不成我还是名医救得了他?他这是自作自受。”可卿渐渐不耐烦起来,“你们走吧,我帮不了你们。但我告诫你们,大爷虽然不行了,你们不要有别的想法,若我发现你们勾三搭四,败坏宁国府的名声,我饶不了你们!”
可卿声色俱厉,偕鸾佩凤吓了一跳,忙磕了头,“奶奶,您放心。我们必不会那样的。”
偕鸾小声道:“我们要不要告诉给老爷?说不定他会有办法的。”
可卿却摇头道:“你们不告诉他还好,老爷要是知道蓉哥儿是这样的得病,气急之下还不会打死了他?想必蓉哥儿也是因此不敢告诉他父亲的。”
偕鸾颓然道:“那怎么办呀?我可不想守活寡啊!”
可卿漠然道:“你们若没生下冰儿和清儿还好,能找个机会放你们出去,但现在,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你们的姨娘,想吃什么想穿什么,家里都不会少了你们的。等她们小姐妹长大,精心给她们挑个如意郎君,不像蓉哥儿这样的就成了。”
佩凤忍不住叹道:“我们这样也就罢了,总归是命。只是我们没能给大爷留后,断了他的烟火,就是罪人了。”
可卿嘲讽道:“这是他自己作孽怪得了谁?再说了,将来真的那样,宁国府的爵位还有菽哥儿继承,或者从他的儿子中间过继一个来就是了。总归是老爷的血脉,祖宗那儿也没话说的。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讲了。这会子我也乏了,你们去吧!”
偕鸾佩凤到底也无可奈何,只好心事重重的走出去。
瑞珠正巧从外边进来,疑惑的看了她们一眼,笑道:“大奶奶,您猜我刚才在外面看见谁了?”
可卿歪着身子,问道:“看见老爷了?”
瑞珠啐道:“奶奶,你尽想着老爷吧,他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在您屋子外面?我瞧见外头蔷大爷了!”
“贾蔷?”可卿冷笑道:“他来这做什么?也是一个不做正经事儿的。上次修园子的时候安排他采买树种,居然造假糊弄人,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没和他计较许多,又安排他经营香料铺子,没赚不说,竟然还赔进去不少,真真是个不中用的。他要是来见我,就说我病了。”
瑞珠掩嘴笑道:“奶奶放心,他是来找大爷的。手里拿着一包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不让我看见。但我经过的时候,闻到一股子药香,怕不是给大爷的药?这就奇了,没听说大爷生病啊?”她犹自在絮絮叨叨的,把园子里的大事小情都讲给可卿听。
可卿听了若有所思,她们两个先前说的难道是真的?算了,他贾蓉的事还轮不到自己操心。
她最近身上总是懒懒的,过不多久便哈欠连天,让瑞珠伺候着休息了。
且说偕鸾佩凤有些失魂落魄的从可卿房里出来,漫无目的的在园子里逛着。
“怎么能这样?姐姐,我还年轻,我真不想守活寡呀!”偕鸾拉住佩凤的袖子,求道:“你平时点子多,得想想折啊!”佩凤苦笑道:“我还能想什么点子?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咱大爷那儿不行了,就如同种地没了种子,便是再好的地,你我无论怎么努力也生不出来啊!更何况这又不是东西,可以向别人去借的。”
“借?”偕鸾眼睛一亮,“对,我们可以去借啊!”
佩凤吓的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我的姑奶奶,你不要命了!这也能借的?要是被发觉了,立时便会没命的。你可不能犯糊涂!”
偕鸾瞧左右没人,忽然小声道:“奶奶刚才不是说总归是老爷的血脉,祖宗那儿也没话说?我们可以向老爷借啊!老爷本就是好色的,上次还亲口承认喜欢大奶奶的,咱们只要……”
“住口!住口!”佩凤面无人色的看着偕鸾,“你……这是乱……乱了伦常!天啊,你都想了些什么?快些住嘴吧,喝了黄汤,竟然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说了出来!”
偕鸾红着脸辩解道:“我们只是向老爷借些……种子,然后再像上次一样种进去,又不是去爬老爷的床。是借精生子,怎么能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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