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立刻跪下,磕头道:“老爷……二爷,在……在里边。”
贾政松了一口气,只要在就好。“既然在,几位先生正好要考考他。”
茗烟挡在贾政面前,急着想办法阻挡一二,“老爷,二爷读书累了,刚才休息了一下。”
贾政脸上绽开笑容,“这也无妨,劳逸结合才好,不可死读书的。”
詹光等随即附和着:“正是正是,一味的精进勇猛,可能适得其反,像二爷这样,才是真会读书的。”
贾政轻踹了茗烟一脚,自己绕开他,上前将门推开。
茗烟阻拦不及,门被打开了。
贾政猛的瞧见房里宝玉和一个丫鬟正衣衫不整的收拾,脸上还挂着笑容,变得极为尴尬恼火,“要歇息干脆回房里去!”又看那丫鬟眼生,便问道:“你是哪个房里的?”
与王夫人严防死守,生怕宝玉被丫头子带坏了不同,贾政倒显得颇为宽容,他年轻时也有过一段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日子。既然他们有了这一层关系,索性开了脸放在宝玉房里,让他收心也好。
若是袭人早些知道贾政老爷的心思,早早的告诉他,兴许姨娘都做很久了,时也命也!
见那丫鬟半天不说话,贾政皱着眉问宝玉,“她到底是谁?”声音已经很不悦。
宝玉急的满头是汗,慌乱中将两人的汗巾子打结扭在了一块儿。
琪官不由得说道:“别扯,越扯越紧!”
他不说话还好,他刚一说话,就坏了事。
贾政猛然发觉面前的这个像丫头一样的人,竟然是一个男人!
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手指着琪官,“他……他……到底是谁?”说到后来,已经声色俱厉,骂道:“你这作孽的畜生!你竟然在这书房,在圣人面前作此下作无耻之事?天啊!我贾政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畜生!”
贾政捶胸顿足,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向他们砸去。
眼看就要砸到宝玉,宝玉不敢躲,琪官堪堪用身子挡着,茶杯在他胸前破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气。
贾政才发现杯中不是茶,竟然是酒?
宝玉焦急的扶着琪官,关切的问:“你怎么样?疼不疼?”
琪官强撑着,笑道:“没事!”
贾政都看在眼里,都快要气疯了,这成什么体统?这成什么体统?
“孽障啊!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丑事,你叫我怎么去见列祖列宗?”他拍着几案,“原本以为你改过了,你母亲还多次在我面前夸赞于你,说你长进了,呸!你本性下贱,如何改得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抱有希望!今天就算我绝了后,我也要打死你这个畜生!”
他迭声叫仆役:“给我把那两个没人伦廉耻的东西捆起来,往死了打!”
宝玉先前挨过打,身上的疤痕虽然没有了,但心里的记忆极深,那种血肉横飞的经历再也不想有了。他看着暴怒的贾政,急忙解释道:“父亲,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贾政指着他骂道:“你还嫌我的脸没有丢尽是吧?青天白日的,你看看你们这副样子,还有那汗巾子,连我也羞愧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来人,人都死光了吗?给我捆起来打!”
詹光知道这个时候劝不住贾政,私底下叫茗烟立刻进里边,把老太太和太太请过来要紧。
仆役将两人就这么拉到外边要打。
宝玉焦急的大喊道:“父亲,我真没做什么。先前父亲进来前,我正和琪官学演戏,穿着戏服。知道父亲来了,我们才换了衣服,没想你就到了。”
琪官眼看要大祸临头,也忙跟着解释:“老大人,宝玉所说不差。您若不信,戏服还收在柜子里头。在下虽然下贱,也不敢勾引宝玉行那种事!”
贾政听他声音婉转大类女子,又见他举动阴柔,毫无男子气息,说是戏子,其实心中早已认定属娈童一流。都这样了,还说没有勾引?
对了,一定是他勾引的宝玉,不然宝玉年纪尚小,如何能知道这些?大约其中还有贾琏的功劳。平素里只有他才会放荡不堪。
贾琏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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