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情,所以她会下意识地掩盖住自己不堪的过去,好让这种美好持续下去。
可这是她的亲人,她不应该如此不信任他们的,家人的意义就在于此。
“好。”虞芙擦干眼泪,终于笑了。
云祈见她终于放开了心结,便道:“来了这么久一直躲着人,也该去看一下长孙先生了,他可是一直都在为你担心呢。”
虞芙有些不好意思:“好。”
然而没想到,一去长孙府,却先见到了长孙凯南。
多日不见,他比往日更加成熟了,看她的目光幽深而复杂。
虞芙身影一顿,不自然地偏过视线。
她这些日子躲人,躲的不仅是谢玄瑜,还有长孙凯南。
……
与此同时,长孙府内。
长孙潜明轻轻地掀起眼皮儿,瞥了一眼桌上的那坛酒,又悠悠地靠在了太师椅上。
“老师,窖藏五十年的秋月白,特意从杭州给你带来的。”谢玄瑜站在一旁恭敬道。
一听是秋月白,长孙潜明鼻尖轻轻嗅了嗅,见果真是秋月白的气息,方才起身正眼瞧他。
“不是说你受了伤,还没回上京吗?现在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老夫如今一身闲职,你可是安邦定国的大英雄,回京不先面见圣上,跑到我这里来,可是折煞老夫了。”
谢玄瑜笑了笑:“老师说笑了,既然我能出现在这里,那不用我说,您也能猜到这不过是计策而已吧。”
齐王死前,茍延残喘的云望带着齐王府几百死士偷偷溜走,不知所踪。
这群人必将作乱,为了引出他们,谢玄瑜暗中与云帝建议,将他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让云望放松警惕。
长孙潜明不置可否,只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你这样子,可不是像是来叙旧情。”
“若是求我办事,老夫离京十三载,如今的我可帮不上你什么忙。”
谢玄瑜:“老师谦虚了,朝中文武百官哪一个不是受过长孙府的恩德,就您一人的门生故吏便不知多少了。”
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州,都有他的门生因一副与他笔迹相近的字,而对虞芙出手相助。
长孙家的势力,向来不可小觑。
长孙潜明轻嗤了一声:“官场无朋友,你岂不懂这个道理?”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看在你曾收留了我那小徒儿,没让她流落街头的份上,我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就算事情办不成,你这坛秋月白也得给我留下。”
谢玄瑜一顿,竟没想到这回竟是虞芙帮了大忙了。
想到虞芙,他心里不由一动,今天收到消息,虞芙也回来了,或许等会儿可以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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