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僧人的手掌冷得像冰,在仲夏夜,舒凉了每一寸燥热肌肤。
醒来后,双腿发软,壁上的画中人沉静地望着我。
梦里的触感清晰深刻。
我面红耳赤,低头一看,手臂上一个个圆圆红印子,像佛珠硌过,邪门,我慌乱扯下那幅画,叫人丢掉。
可没过多久,我又在藏书阁遇见那幅画。
黄昏时分,钟声杳杳。
在幽幽荡荡的暮色中,鬼使神差,我踮起脚,再次吻上画中人。
完了,我爱上了一幅画,抵抗无效。
春秋飞逝,一年又一年,我没有找到驸马,顾景然当爹又当爷了。
我活得很老很老了,临死前抱着那幅画抱怨:「都怪你。」
一道金光微现。
画中的白衣僧人出现在床前,他俯下身,吻我干枯的手。
「小殿下,我回来了。」他用手缓缓梳我苍苍白发。
苍老意味着遗忘,可就在这一瞬,回忆翻涌,我枯哑的声音喃喃:「臻观。」
年少的恋人,他回来了,他那么年轻,可我已经老了,即将死去。
我连抬起手抚摸他的力气都没有:「不公平……」眼睫湿润。
他握住我的手,对我浅淡一笑:「小殿下,别怕,臻观陪你。」
「为什么?」
「若有执念,死生不休。」
大雾茫茫,他抱起年迈的我,缓缓走向九泉曲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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