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败兴的何山,“急着干嘛去呀这是?”
“去学校接人。”冬子坐到陈晖的位置,伸手洗牌。
有不知情的问了句,“人小孩不都自己上下学?”
住在那一片的孩子都是成群结伴上下学,学校就在院后头,过个马路就到,没有大人接送。小地方的孩子,都是散养,相识相熟的,丢不了。
“接那个女老师,之前不是救他家小舟伤了腿么,这些天都是陈哥接送。每天下午一到点就去接人,比我店里的钟都准时。”冬子切好牌,放到桌上,新开一局。
有人调侃,“咱念书的时候,陈哥去学校能有这么上心,一准学成文化人,留学读博士,说不定还能带带咱们。”
“就咱们这帮人,认识的英文字加起来还没手指头多。”何山把对k甩在桌上,“还留学读博士,拉倒吧!”
何山放下翘着的腿,身体凑前靠向冬子,“有要补偿吗?她要知道陈哥的家底,会不会趁机讹上一笔。”
“都跟你一样啊。”冬子白了他一眼,“人姑娘看上去挺实在的。”
何山一拍大腿,“哪儿呀,傲的不得了。就住院那会儿,陈哥忙前忙后围着她伺候,那女的从头到尾摆着张臭脸,见谁都爱搭不理。那谱摆的,你是没见。”
“人家伤得不轻,还得哄着大爷你?再说,人跟你不认不识的,没必要瞎套近乎吧。”冬子不认同,替梁原辩解。
何山手里剩下两个对子,先出了小牌,倒回沙发靠背,等着大牌吃下。这边才把牌亮出,下家胡海扬松开手,牌出干净了。
“嘿,我说胡子,你咋没报单。”何山看到对方的牌也是小对子,只压了他一个点。
胡海扬剩个小对子压手上,没想到能捡巧,“我剩两张牌,报啥单。”
何山气不顺,嘴上骂骂咧咧。胡海扬踹了下他坐的沙发,“最近咋跟点了炮仗似的,逮谁跟谁呲,哪儿捅的火?”
何山点了烟,闷头抽掉大半支,“听说咱们这要大开发,以后就是旅游风景区了。”说完又抽了一大口,抖掉烟灰。
“来玩总不能空手走吧。就咱后山上的石头,人说了,质地精良不可多得,运下来请师傅雕上,摆在店里准有人要。”
“做石头的水深,你又不懂行。”胡海扬觉得这事不靠谱。
“陈哥懂啊。”
“那你问陈哥了吗?”
“问了。”
“怎么说?”
何山学了下陈晖硬生生的语气,“替我姐收租看孩子,没空。”
明白了,火是在这起的。
前几年,何山跟在陈晖后头,钱没少挣。在市里买下几间店铺,装修一新,开门做生意。面上看着红红火火,年底进出帐一对,得,瞎忙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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