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长安环顾房内众人神色。
忽然觉得,这一家人,都欠渡啊。
她将视线放在束言身上,看着这个孱弱阴郁的二哥,笑了笑:“二哥,你也是这般想吗?”
束言抬起头,眸光晦暗:“妹妹,早些离府吧,束府……你不该待的。”
束言的态度,让束长安有些不舒服。
转念一想。
他一个病秧子,能在束府苟活至今,兴许,早就弄丢了自己。
束长安扬唇,重新看向气到脸色有些发紫的束国年:“我姓束,是朱蕴的女儿,是束家的长女,是走是留,旁人说的不算。”
说到旁人时,她扫了一眼杜氏。
旋即,继续道:
“至于你们说的银票,那是我自己凭本事挣来的,凭什么要给你们?”
束国年重重一哼:“凭本事,你有什么本事?如果不是老夫年年往三清观送银子,你能活到今天?”
束国年话音刚落,杜氏面色微微一变。
不给束长安开口的机会,忙道:“来人,将这个孽女赶出去!”
束长安邪邪一笑:“杜氏,这么着急算你我的账吗?”
道家生性淡然,却也不是傻子。
许多时候,正因为对人性太过敏感,看的太透,才会淡漠。
回府后,她从束国年的只言片语中,早就听出来。
这些年束国年并未断了她在三清观的将养银钱。
为何银子没有到三清观,这其中,杜氏脱不了干系。
杜氏闻言,心里猛地一沉,下意识的双手紧握椅子扶手:“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私下里我们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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