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两手捧着汤,小心翼翼地走去,把汤放在床头柜上。
她一转身,对上一双乌黑湿润的眼睛。
小动物一样看着她。
南雪乌黑的短发湿了水,不断往下淌,唇轻轻抿了抿,似乎仍想继续。
她那件晚礼服湿漉漉地贴着身子,肩上,内衣的一边儿肩带已经往下滑落了,掉在胳膊上,柔软的白弧露了半边,很诱人。
“姐姐。”
南雪眼眸含水,轻轻叫她。
舒予白被撩的浑身是火,发不出来,闭了闭眼,说,“自己洗啦!”
南雪被她凶了。
她一抖。
只好默默关上门,自己洗澡。
小窗开了一道缝儿,床边一张窄窄的床头柜,布艺台灯亮着,母亲端来的那杯醒酒汤放在灯下,白瓷杯子,还烫着,水蒸气凝结,顶上徐徐冒着的白雾。
床不太宽,一米五,恰巧可以躺下两个人。
舒予白把浅灰色的被子掀开,又转身,踮脚,打开衣柜门,从衣柜上头抽出来一个厚厚的枕头,放在床边儿。
忙完,舒予白靠在床上,闭了闭眼睛。
南雪从卧室出来,关了门,水雾里有股浅浅的沐浴乳味儿,是她身上的。
“喝点汤?”
舒予白靠在床头,端起那碗醒酒汤:“喏,还热着。”
南雪嗯了声,走去喝。
她坐在床边儿,细白的手指捧起杯子。
汤微酸,很清凉的口干,澄澈的液体下躺着几枚青梅,还有几粒白白的莲子飘在上头。
“好喝么?”
舒予白轻声问。
南雪点点头,说,“好喝。”
她穿着舒予白的旧t恤,衣摆很长,搭在大腿上,小腿白嫩又漂亮,水珠不断滑落,未擦干。
方才摔进浴缸里,她发丝儿湿透了,晚间有风,舒予白怕她着凉,去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吹风筒,指肚穿过她的发丝儿,帮她吹干。
十一点左右,熄了灯。
喝完醒酒汤,两人躺在床上,缩在同一床被子里,很温存地相互抱着。约莫是真困了,在窗外一弯月色和清清凉凉的夜风下,眼睛一闭,居然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
舒予白一睁眼,迷蒙间,瞧见一个白皙漂亮的背,侧影,柔白的弧线一晃而过。
南雪在换衣服了。
她脸颊微热,只好又闭上眼睛。
昨晚被迫终止的想法,又一次浮上脑海。
好想……
南雪不知她醒了,起床,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她迷迷糊糊地往下找鞋子,一脚踩着一个温热、柔软、又毛茸茸的东西,登时吓了一跳。
“啊!!”
南雪吓醒了: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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