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宦官摇摇头,冷峻的脸庞爬上一丝担忧:“实话告知郎君,绣衣司在地方上有皇权特许,做事向来没有顾忌,得罪了许多人,这些修道中人大多交友甚广,难免没有想为好友报仇的人,也有想要争夺天门的机缘,不要命的跟咱们胡搅蛮缠,记得云门州那边有一方外之人,已修了两百年道,云门州的司提带人追剿了几次,每次被打的伤亡惨重,他会有一手反制神煞的手段,说不得对方会将这法子传授出去。”
顾言沉默的点点头,心里其实多少有些清楚,神煞这种东西不可能一直这般克制下去,人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再厉害的东西,都有克制他的存在。
而那些三山五岳赶来的修行中人,常独来独往,眼下真要剿对方,恐怕也不是易事。人一旦遁走,不好找不说,很可能暴露出行径,让其他修道中人找到缺口,反将天门之事变得投鼠忌器。
顾言这样想着,饼子也烙好了,分发到众人手中,吃过东西后,便邀请这位年轻宦官同路,路上再请教一些更私密的问题。
一队队提灯骑马而行,马车碾着崎岖的路面摇摇晃晃行驶着。
“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不知秦司提可否为我解惑。”
“郎君严重了,我若知道的,自然会告知,毕竟之后,你我说不得需要联手。”
顾言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便也不兜圈子,“敢问,绣衣司把守将显的天门,到底是为何?”
宦官没想到书生竟会问出这个问题。
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随即就见顾言摆手笑出来:“呵呵,秦司提不说也可,这个问题就当我没问过,咱们只埋头做事就好。”
秦秋河跟着笑了一下,抿了抿嘴唇,不过还是说出来:“郎君既然想知道,咱家也不是不能说,毕竟你我算是同僚,之后说不得还要联手,互相帮衬,而且这事到最后,你也会知道的。”
“请说。”
“其实……”秦秋河偏头,眸子瞥了瞥两侧车帘,压低了嗓音:“其实哪有什么禁佛禁道,追杀修道中人,不过是为陛下求得仙缘,斩除一切阻碍之人,就算是妖物都不行。”
“陛下想要长生?!”
秦秋河默默的点了点头,“哪朝哪代的天子不想长生?”
顾言一面听,一面将这些事在心里做分析,太师和司督都为天子谋划不假,但他绝对不会信,窥视长生的,只有皇帝。
否则李玄辅为何明知道他是绣衣司的人,还要单独要相见?
顾言可不信,两个朝廷衙门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便这般使绊子,而且还要相互合作的情况下。
如此这般想着,合为一起的队伍显得庞大,路过庆春州,秦秋河原本想要邀请该州的司提一起,但被告知对方已经先行一步去了京城。
雨势未缓,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众人披着蓑衣,骑着马,径直穿过庆春州。
下午时分,越过官道上一条正在涨水的河流,进入了通往京师的宽敞平原之上。
不久,两人带着各自队伍分开,先后步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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