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虾仁脸色坦然,淡淡地说:“那是自然,上一名县令实在是太过愚蠢!”
“百姓所做之事,怎么能去阻拦呢?我不仅不会阻拦你们,甚至还会大大地为你们提供帮助!”
“另外,为何要把县令的坟墓挖开呀?这岂不是对于生命的亵渎吗?”
“我相信,如果是真正的神明,定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吧。”
那名村民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他铁青地说:“哼!这是神明对于他的惩罚!”
“不过你既然如此识时务,那么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了。”
说完后,他便将用白布所包裹的,前任县令头颅所放下,然后转身,带领其余的村众们离开了。
而刘虾仁则是吩咐曾城毅:“去把前任县令的头颅拿回来,等之后好生安葬一番。”
曾城毅脸色虽然十分难看,但是却依旧,将前任县令的头颅抱了起来。
随即刘虾仁一行人,来到县衙内部。
看着周围十分破旧的环境,刘虾仁微微皱眉说:“整个县衙,就只有你们几个人吗?”
曾城毅将前任县令的头颅放到一旁,略带沮丧地说:“是这样的,虎大和虎二是朝廷派来的人。”
“此地的百姓,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来到衙门内担任官差。”
朱标和朱棣此时看着前任县令的头颅,到现在都还一直感觉到毛骨悚然!
先前从奏折上的文字,还看不出来,这其中究竟有多么凶险。
但是等到了此地以后,他们才感到,这十分恐怖的现状。
而这时,曾城毅则是脸色难看地看着刘虾仁说:“大人!你方才在县衙门口所说的那番话,可是真的吗?”
“您身为朝廷官员,怎么可以说出那番话来!”
刘虾仁看向自己面前这个十分年轻的男子,他穿着洗的发白的衙役服装,面型十分干瘦。
但是在曾城毅的眼神中,却有十分坚定的光芒。
在一旁的朱标嗤笑一声说:“先前先生所说的那番话,自然是假的了!如果不安抚那些民众,恐怕我们的头颅,就如同是前任县令一般了!”
曾城毅闻言一愣,随即依旧脸色气愤地说:“怎么可如此!大人身为朝廷官员,怎么能够随意放言。”
“大人你知不知道,这些百姓为了祭祀神灵,甚至连土地都不耕种了!”
“时时有人饿死在街头上!”
“前任县令知道此事后,便竭力阻止!就算是大人想要敷衍那些人,也不该拿前任县令来说呀!”
刘虾仁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从心底升起了一丝欣赏的神意。
他表情淡然地说:“朝廷官员不能够随口放言,是为了与民取信。”
“这些归根到底,都是为了更好地帮助百姓。”
“既然如此,那么以帮助百姓为目的,说了几个谎话又能如何呢?”
“如若我当时没有那么说,恐怕你们早就性命不保了!”
“要是我们死在这里,朝廷定然会派兵,将这个县给踏平!到时候,上一任县令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曾城毅闻言,脸色复杂。
虽然刘虾仁的所言,与他从小学习到的知识,并不相符,但是他却能够知道,其所说是对的。
但是曾城毅还是很难在这一刻间,将自己所学的君君臣臣,等刻板的礼仪颠覆。
他起身摇摇欲坠地说:“我。。。我去将前任县令的头颅埋好。”
朱棣望着曾城毅正在远去的身影,说道:“这是正常反应呀,寻常普通人听闻到先生所言,定然要感觉到,天地都被颠覆了一般。”
而在后面体型硕壮的大虎、二虎,则是尴尬地替曾城毅解释说,他原本就是这么一根筋的人。
只知道书上所谓的圣贤道理,完全不知道变通的,还请求县令对其原谅。
刘虾仁则是平淡地说:“此人刚正不阿,性格十分正直,如果历练一番,大有知府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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