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
包元修叫道:“桂花,来客人了,上茶。”
“来了!”后面有女人应了一声!
包元修将何宝生让到了座位上:“小兄弟稍等,我准备一下笔墨。你先坐一会!”
何宝生点了点头坐下,看着包元修陆续将东西都准备好。
这个时候有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给何宝生倒了一杯茶。
何宝生道谢后!浅尝一口。
包元修也准备得当:“小兄弟,现在你把案子和我讲一下,我来为你措词书写。”
何宝生点了点头,然后将他和田承银案子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
包元修听完后道:“你这个案子,看似简单,但又不简单。关键是如果成告的话,只怕对方是重罪,最少也要流放三千里充军。”
何宝生点了点头:“对!但如果他诬告我成功,我也最少流放三千里充军。那么来五去五,他也应该有同等的下场才行。”
“这倒也是!对了小兄弟打算写多少字的诉状?小兄弟的案件内容颇多,可能超过一百字。”
“你掂量着写吧!”
“行,那在下就先写个小样,小兄弟观后再做定夺。”说完,包元修就提笔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不多时便写出小样,放下笔,看向了何宝生:“小兄弟是否识字?可用鄙人帮你诵读一遍?”
“我识字!不过你还是念一遍吧!我听着就行。”
包元修点了点头,拿起纸张念了起来:“具禀状民何宝生,诉同村村民田承银诬告之罪。状民何宝生,因在村中施助民义诊,同村民田承银心生嫉妒,诬告其盗窃纹银二百两,妄图以此加害。幸何宝生有义诊筹银证据若干,以正清白。但因田承银嫉妒诬告,致何宝生声名具损,村民疑议,实难忍受,特具状告田承银诬告之罪,恳请县太爷能明察秋毫,详察案情,依法严惩田承银,以正国法纲纪,阻恶风日起,护民之良善。状民:何宝生。状期……”
何宝生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专业的,写的没什么毛病。道:“写的很好!就这样吧!”
包元修随即正式誊抄了一份,总体上字体工整,写的还算不错,事后点算了字数,合计一两六钱银子。
何宝生感觉这打官司还真不便宜,别的不说,光写一张状纸就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农民小半年的收入。看来任何年代,律师都是赚钱的行当。
何宝生收好状纸付完钱后,道:“不知先生觉得我这个案子能不能成?”
“这个案子吧!案情简单,诬告罪行明确,定罪还是容易的。但打官司,不光要看谁有理,还看人脉。如果小兄弟告是普通人,那么此案定成。但对方的父亲是贵村里正,那就不一定了。”
“这么说的话!如果我想打成此官司,还要走后门了?”
“小兄弟想赢的话,那就必须要走关系才行。”
何宝生当然知道哪怕是在现代,打官司也要走关系,何况是古代了。况且田继丁肯定不可能看着儿子被判刑,如果对方也花钱运作,那么他要是坚持铁公鸡,只怕这个任务很难完成。考虑到任务完成后,一般支出都会返还,那么送点礼也不是不行。
何宝生道:“那不知道在先生看来,在下想要赢下这场官司,大概需要多少钱?”
包元修道:“具体花费多少,那就不好说了。一般打官司的支出包括饭金也就是请吃的费用。其中差、房、衙都要宴请和打点,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想要打赢官司,必须面面俱到才行。
至于真正能影响断案的是县令和县丞,能打通这两道关系最好,拜访不同的关系,费用也不一样。其中县令最贵,但流程都是一样的,大概需要准备传贴钱、上下盘串钱、起兴钱、见面小礼、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得胜钱。当然,案子成了以后,可能还要请吃得胜酒。”
“这么麻烦吗?”何宝生也是有些无语,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包元修笑了笑:“兄弟看来是没打过官司!打官司想赢,就是这么麻烦。如果不在乎输赢,那就无所谓了。兄弟的案子好处就是占理,就算打输了也没什么损失。所以花不花这个钱,兄弟可以自琢。”
“那先生就直说了吧!我想要赢这场官司,而且必须赢,大概要多少钱?”
包元修道:“兄弟这个官司,最大的变数就是你们村的里正那边找了谁,具体花了多少钱。他要是花的少,你就花的少,他要是花的多,你就花的多。你这个官司拼的就是财力。”
“那么就是说,我花多花少,取决于他花多少了?”
“对,就是这个道理。”
“那要是以先生的经验,大概要花多少。”
“打点衙门上上下下至少要五十两银子,而且酒饭支应什么的,还需要全程作陪。至于县令老爷那边,我觉得最少也要两百两银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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