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局棋啊……”
“怎么,先生不愿?”
“可船上摇晃,如何布棋?”
周不疑笑了:“以先生之智,何用棋盘?你我口述落子,下盲棋可否?”
“盲棋……”
诸葛亮也思索了片刻:“可以倒是可以,但须得两点:
其一,不许破规,用对方棋子或者碎子都属于做赖手段,不足取也!
其二:须得允从娄公布局后的那一步开始下。”
“先生不是已将棋阵走活了么?咱们继续下便可。”
诸葛亮摇了摇头。
他想到了梦中的六出祁山,又想到了梦中的秋风五丈原,累死累活换来的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
自已累死倒不要紧,可未成大业,有负先帝所托。
他看着江面,若有所思道:“那局棋我固守于白子城间,虽苟活于一时,却失了整局大势。
再按照原来的棋路下,勉可制衡,然到最后,棋势太弱,即便死命相攻,也不得胜果。
若真想把那盘棋下赢,从一开始就要做出彻底的改变!”
“可我觉得,先生原本的棋路就已经下得很完美了。”
“不,那还不是最好的棋路!”
“先生要重新布局?”
“正是!”
“先生既重新布局,我也会变招,先生也就失去了原先本已成活的思路和优势。这真的值得吗?”
“呵呵!”
诸葛亮笑了:“为最终之胜,当然值得。”
诸葛亮当然明白。
重新布局,意味着走向一条完全陌生且未知的道路。
但此时,他义无反顾!
“开始吧,文直。”
周不疑点点头,微微闭目冥思,脑海中具象化娄圭布出的整局棋势:
“十二之三,一如之前,打吃!”周不疑的第一步,仍和前番一样对诸葛亮展开凌厉的进攻。
诸葛亮闭目冥思片刻:“三之九,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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