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中已聚集了一些人,多是参加今日宴席的公子小姐们。南宫瑶和长宁公主已经到了现场。
孟青青她们站在人群外围,大概能看清里面的情况:衣衫不整的女子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流泪,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楚炀已经过了暴怒的时刻,此时乖顺地跪在长宁公主面前不言不语。
长宁公主的脸上看不出喜乐,她对一旁的南宫瑶说道:「瑶儿,这是你的婢女,你打算怎么处置?」
南宫瑶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任由地上的女子磕得头破血流,她眼光往人群中一扫,看到孟氏三姐妹,眼神似荼毒,让人头皮发麻。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轻笑道:「如此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丫头,拉下去打杀了就是。」此话说得轻飘飘,杀一个人对她来说就像倒掉一杯水那样简单。
地上的女子听闻此言一下子瘫软下来,她也不再磕头了,只是木然地看着前方。
久久没有动静的楚炀却开口说话了:「小子无礼,闹出这样的事情,既然此女是世安公主的婢女,难得主仆一场,打杀了着实可惜。小子斗胆,恳请公主将此女赐给小子,以全了这一份情缘。」
楚炀好色似乎众人皆知,但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毫无羞耻心地说出这一番话,着实让很多人大开眼界,人群里顿时响起了不少讥笑声。
南宫瑶怒极反笑:「你乱我游宴、辱我婢女,本公主还没问罪于你,你倒是恬不知耻敢向我要人?」
「公主恕罪,若公主想要深究,小子定当全力配合。」楚炀叩头伏拜。
孟青青心想,这楚炀也是有些脑子的。看样子他也明白此事和南宫瑶脱不了干系,知道她们不敢把事情闹大,这才说出刚才那一番话。
楚炀那一番话让南宫瑶一下子没了说辞,如果事情真要深究下去,对她也没好处,她此时将恨意转到那个婢女身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南宫瑶一脚踢到那个婢女身上:「下作的东西!」
长宁公主作为宫里的老油条,自然清楚事情并不像看起来这样简单,南宫瑶的婢女牵涉其中直接说明了南宫瑶与此事相关,在她看来,南宫瑶不过是手腕差了点,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就仅此而已。
「好了,本宫难得好兴致邀请大家前来游玩,闹出这样的事情着实难堪。今日游宴就到此为止,各自回吧。至于楚国公家的小子,念在楚国公劳苦功高,又仅你一个独子,暂且饶了你这次,你且回去闭门反思三月,不得再胡作非为了。」
长宁公主轻描淡写将此事揭过,看了一眼那个婢女,说道:「至于这婢子,瑶儿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此话一出就是定了那个婢女的下场,只见她突然站起,猛地朝斜后方的柱子冲过去,撞死当场。
现场的不少官家小姐受到惊吓,有些甚至害怕得哭了起来。
长宁公主有些不悦,看了一眼南宫瑶:「闹成这样,瑶儿你也得好生想想了。其余人都散了吧。」
众人赶紧行礼告辞,一刻都不敢多呆。
孟氏三姐妹跟着众人一道出了院子,然后赶紧离开了皇宫。
三人坐在马车上,久久没有说话。
孟青青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饶是孟珍珍一贯从容淡定,现在也有些轻微的发抖,而孟皎皎早就坚持不住,坐在马车上直流眼泪。
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
17
孟氏三姐妹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回到孟府后,三人先去见了钱氏,大概说了一下这次游园宴的情况,当然省去了不少细节。
钱氏听说了楚炀和宫女的事情,只是轻叹了一声,根本不会往自家闺女身上想。
三姐妹又去拜见了老夫人,说了会儿话,然后跟着孟珍珍去到她的院子。
孟珍珍把人叫到自己屋子,屏退了各家丫鬟,这才开始步入正题。
「今日之事……」孟珍珍捧着茶杯,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孟青青首先挑起话头:「我今日是被人推下水的。」
孟珍珍和孟皎皎皆是一惊,孟珍珍很快了然:「我之前就有些奇怪,二妹妹不是莽撞之人,你可看清是何人所为?」
孟青青摇了摇头,但孟皎皎诺诺出声:「我、我好像看到一人。当时情况突然,我被二姐姐拉得往后跌了一跤,只匆匆瞥见一个粉衣女子从我们身后闪过,那人和世安公主身后跟着的一位小姐有几分像,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她……」
孟珍珍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孟青青下了一个结论:「这事不是冲着你来的。」
「那会是冲着谁去的?」孟皎皎不解。
孟青青和孟珍珍同时转头看向她。
「嗯……大姐姐、二姐姐,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啊,大姐姐和二姐姐认为他们其实是想推我入水?」
孟珍珍淡淡开口道:「若真的是世安公主所为,那便是你。」
「大姐姐,我不明白……」孟皎皎咬着嘴唇,十分委屈。
「你可知世安公主和吴将军的公子吴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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