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坐在缝纫机凳子上,手指扯平布料往机针下送布,面无表情“哒哒哒”踩着缝纫机。
刘建设见她瞧见他的瞬间掉头就走,那一幕刺痛了他的心,他整个人沉默下来。
他跟进来,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忙碌,腰杆僵硬笔直却不说话,像个执拗的孩子。
金大姐正好看到门口的那一幕,此时,她视线古怪的在屋内2个女员工和男人身上来回扫荡,一时捉摸不透。
怎么看着像是个三角恋!
这也不对啊!
沈同志是结了婚的,爱人还是一个高个俊朗的军人呢!
金大姐大脑都快绕糊涂了,也没搞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屋里的三人都像被封了嘴,谁都没说话。
田彩兰也不是个傻子。
沈白榆说过不喜欢刘大哥,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她对刘大哥没心。
可刘大哥跟迷了心窍一样,眼里心里只看到沈白榆。
他看沈白榆的眼神和上次在她们村里一样,没有变过!
他咋这么傻!
这样痴情的男人,叫她生出更多的怜悯和喜欢。
田彩兰心疼地看了眼异常消瘦可怜的刘建设,见沈白榆更冷血动物一样,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怒气,猛地上前把她从凳子上扯起来。
缝纫机快速走针,沈白榆压着手里的衣领正在机针处送布,被猛地一扯,手指直接被机针连肉带皮戳破。
“啊!”
她疼的尖叫一声,眼泪被激出眼眶。
食指被撕裂一道大口子,血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田彩兰还没张嘴骂她,听到她的惨叫,猛地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刘建设脸色大变,“榆榆!”
他飞快的从行李包里拿出卫生纸,压住她流血的手指伤口。
金大姐看到沈白榆满手的血,大叫道,“赶紧去诊所包扎!”
刘建设压着她的伤口,想扶着她往外走。
沈白榆脸色发白,“我自己压着!”
刘建设手指上沾满了沈白榆的血,一道道血痕蜿蜒到指缝和手背。
闻言,他抬起焦急担忧的脸,看着女人时,眼底的情绪晦涩难懂,但还是听话的松了手。
刘建设跟着沈白榆去了诊所,金大姐看着傻站着的田彩兰,气道,“你刚才干嘛推沈同志?”
田彩兰白着脸,眼眶含泪哽咽道,“我就是看不惯她欺负刘大哥的样子!”
金大姐皱眉,“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刘大哥不是你对象吗?”
田彩兰绷着嘴角又不说了。
“我看着店,你快去诊所看看,”金大姐语气关心,而后牵扯责任问题,又郑重道,“沈同志的伤是你弄的,包扎的医药费你得自己掏!”
田彩兰瘪着嘴,用手背胡乱抹抹眼泪,赶忙走了出去。
诊所里,医生帮沈白榆消毒、止血、包扎伤口。
手指伤口比较深,医生往她胳膊上打了一针破伤风。
沈白榆看着被白色纱布层层缠过的手指,默默流泪小声抽泣。
好疼啊!
现代她的痛感神经就比别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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