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的存在在城市里很常见。
他们不是乞丐却又胜似乞丐,游走在城市的各个阴暗角落,各种“脏活”都愿意干。
无业游民、不良青年,用这些词来形容已经算客气了。
泼皮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作为社会的最底层,不会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
一个五官鲜活的建模逐渐在眼前变成塑胶人。
云开正嫌弃着手上的黏糊,一块手帕就被递到了面前。
音希笑得乖巧,贴心得像个小棉袄。
接过帕子,用来擦拭掉不小心沾上的血液,玩家无情地转头离开。
望风的南波万从高处跳下来,在尸体的脚上绑了一块石头,随后一脚将人踹进河水中。
“快走!”
再人迹罕至的地方也保不准什么时候会有人来。
尽管泼皮的命很低廉,但这种每天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却是最难缠的。
多疑又小心,歹毒又不择手段,哪怕音希主动当引子在他面前晃了许久都不上当,硬生生拖到了夜幕降临才将其解决掉。
“没想到他居然还挺有底线?”
云开原以为这个人机会立刻动手。
一个穿着富贵的落单小孩,怎么看都很适合用来绑架勒索,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人机不仅不动心,还很有爱心的上前询问音希家住何方。
南波万却说:“混江湖的人都知道,不对家眷动手是原则。”
他一早就说这个方案行不通,但云开坚持,最后两人还打了个赌。
如果泼皮动手了就是他输,反之云开赢。
就为了这个赌约,两人硬生生耗到了这个时候,甚至错过了清秋园的晚餐。
“我打赌,阙离歌也一定没按时回去!”
云开再一次信誓旦旦道。
要不说最了解你的人是敌人呢,这一次还真给她说中了。
朦胧的烛光宛如点点星光汇成一条明亮的银带,从扬州城的这一头流淌至另一头,漫步在各色花灯点缀的夜空下,天上人间恰似大梦一场。
中秋佳节,再没有比好友相伴,举杯共饮,随后一醉方休更美好的事了。
男人朝着清秋园走去。
街道两旁的吆喝声响亮,孩童举着花灯在家门口与朋友闹做一团,学子念着灯谜上的字,摘下一盏灯赠给心爱的姑娘。
“好!”
掌声、笑声与风声,行人的交谈在锣鼓喧鸣中被击碎成模糊的音节。
“云开——”
有谁在这么呼喊着。
侠客骤然回首,火焰轰然迸发出绚烂的光彩,眼前的世界骤然被一片鲜红的帷幕笼罩。
“再来一次!”
看客们纷纷投下铜板,金属在钵盆中碰撞得叮当作响。
男人推开人群,在尚未消散的火焰余温中冲了出去,将人们对杂耍者喷火的精湛技艺的夸奖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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