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沈意吃完两个包子,问缙云,“裴昊东还不肯认罪?”
缙云回道,“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再加上裴先生放话了,哪家律师事务所敢接裴昊东的案子就是他过不去,裴昊东就是自己向法院提出上诉都没有胜诉的可能,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即便死路一条,他不还是不肯承认害死我父亲吗。”沈意冷笑,“他以为裴家还能捞他。”
可在监狱里待了三个月的裴昊东不知道他所依仗的裴家早就被他挖空蚕食殆尽了。
车子缓缓地停在警署门口。
缙云下车后为沈意拉开车门,明明出门时还有阳光的,这会儿天色却渐渐阴沉下来。
“今天有雨。”沈意自言自语了句。
缙云没听清,沈意就已经迈开步子朝警署走了进去。
裴妄在里面的沙发坐着,闭目养神,不知道什么职位的人恭谨地给他端来一杯水,他没睁开眼睛,直到听到轻盈的脚步声,他才缓缓掀开眼睛。
在看到沈意之后,马上站起身迎过去。
“外边起风了,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裹夹着属于他身上香气的外套落在她肩上,裴妄拢了拢,把她包裹起来。
她出门的时候天还挺好,所以只穿了件单薄的雪纺衫,沈意的手拽着外套,仰头看他,“我要见裴昊东。”
“好。”裴妄应她,“都安排好了。”
指腹抚她拧在一起的眉心,舒展开,“无论裴昊东承认当年的事与否,他死刑的判决都已成定局,你不需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裴昊东死到临头嘴硬,无非是抱着最后一丝绝地反击的希望。
沈意自然知道。
“我会让他亲口承认的。”
捏紧的指骨发白,她坚决,“他一定会承认。”
裴妄拾起她的手放在掌心里,两人一同朝审讯室走,“房间里都有监控和录音,有什么意外或者不舒服的就按下你右手边的按钮,别勉强,也别逞强。”
到了门口,裴妄低头,抵着她的额心,不放心的嘱咐,“有什么不对的要告诉我,意意,你已经做到了所有你能做的一切,你已经很厉害了,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总归让人开口有千万种方式。
裴妄没直接用那些硬手段,一来是裴昊东如今在警署的控制内,他的确不方便直接动手。
二来他想让沈意放下执念。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把刀亲手递到沈意手上。
她必须亲手割开束缚自己的枷锁,释放压抑了八年的恨,否则一辈子都不会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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