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揶揄许梦冬:“你行啊你,回家这才几天就有男人了?”
他了解许梦冬,不是那种今朝醉醒,能和人随随便便解决生理需要的人,可是这回家几天就有如此进展,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这段时间没联系你就是怕你回家了心情不好,现在看来你适应得很不错。床伴是个什么人啊?靠谱么?”
床伴,他用这个词。
“不靠谱,一混蛋。”
许梦冬这样说着,看向背对她站在书桌前的谭予。这混蛋正在翻药箱,帮她找口服消炎药,怕她身上伤口多又感冒,会发炎。
他没穿上衣,背对着她露出坚实而线条流畅的脊背,肩膀上还有她刚刚太激动而抓出来的几道痕,看着和她身上的一样深,一样吓人。
许梦冬有点懊悔自己下手太狠了。
“那行,你等我,下个月我去帮你出气啊。”钟既说。
“你要来东北吗?”
“对啊。”
“啊?”许梦冬本能地站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钟既那边忽然变得嘈杂,他换了个安静的地方和许梦冬解释,他正在录一档旅游探索类综艺,节目组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合适的城市进行拍摄,边拍边播,现在已经走了云南新疆广东等几个省份,可是马上要去的那个城市的对接方出了岔子,临时换地儿。
钟既说,许梦冬,你可得记我的好,我力排众议建议节目组去东北取景,你预备着接驾吧。
许梦冬哎了一声:“怎么还用得着你力排众议,我们东北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好,”钟既说,“东北那地方,冬天去看看冰雕看看雪还行,这季节春夏之交,去干嘛呢?”
许梦冬不爱听了,她想告诉钟既,春夏之交的东北也值得一来,别的不说,就说黑龙江——有东方莫斯科之称的哈尔滨,中央大街随处可见街头表演,圣索菲亚教堂满是异国情调,不只是大雪漫天时才美;五大连池、汤旺河,看水看石,虽不抵南方山水那样温柔秀气,苍苍茫茫都是巍峨的原始姿态,刚强姿态和东北人的性格一样;再往北,去北极村,去漠河,去中国的最北邮局寄一封明信片,如果时间充裕,还能去抚远看日出,那可是夏季最早迎来晨曦的地方
东北的土地苍凉也热诚,生猛却也温柔,如果你想挖掘故事,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岁月痕迹。
钟既告诉许梦冬,行程定下来了,如果她在伊春能接待,节目组可以去停驻两天左右的时间。
“能啊!必须能!”许梦冬喜出望外地答应下来。
钟既听着许梦冬兴奋的语气,和她说:“我现在觉得你回老家也不是什么坏事了。”
起码活灵活现,会生气会高兴,会表露情绪,不似从前那样死气沉沉了。
挂断电话,许梦冬又激动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个人呢。屋里很安静,谭予是能够听见他们全程对话的,可他一言未发,也没打断,就是默默背对着她翻药箱,翻了半个多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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