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唇,“……好!”
……
二亩地的桃子采摘只用了一天半,便全部给摘了下来,而作坊加工,则整整用了两天半。
给工人们按着三天工作量,发了工钱后,在回来的这天晚上,趁着众人歇凉的时间,李空竹就开始问着崔九何时走。
“倒是不急,还有两天哩。”崔九摇着扇子吃着刚出冰窖的冰罐头,“若嫂夫人着急的话,我倒是可明儿就走。”
彼时旁边的华老听得白了他眼,“别听了他胡扯,如今快中秋了,再不赶了路,你这是准备在了路上过不成?”
崔九嘻笑,“也不是不可啊。多年来中秋之夜都是各世家大族献宝之时,难得有一清静之地儿,怎就许了舅爷你呆,就不允了侄孙我呆哩?”
“休得耍宝!”老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老头儿我无欲无求,自是不愿意那些个虚以为蛇。与你不是了那一路人!”
“是是,这變国境内,谁人不知了华老的为人,明明满腹经论能得高官厚禄,偏偏喜了那歧黄之术,要悬壶济世。真论起来,有此等胸襟之人,世间可真是少之有少啊!”他一阵的摇头晃脑外加甩袖作宝的,直气得华老又是一通的吹胡子瞪眼。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李空竹赶紧拉着自家男人起身,对两人淡道“既如此,明儿个我就令人找了骡车来装车,送了崔九老弟走。”
正在与自家舅爷对眼的崔九听了,回眸对她挥了个手,“骡车就不必了。明日我会另着了人用马车去装运的,且这是头一回的,先试装个一车看看!”
“知了!”
李空竹回着福了个身后,便拉着赵君逸向着主屋行去了。
看着走远的两人,崔九收拾起玩笑的笑脸。
华老头儿在支走李惊蛰后,看着天空中在向着满月靠拢的明月,“此翻回京,怕是会就异动了吧?!”
“舅爷鼻子还是这般灵敏啊!”听了他问话的崔九,又恢复成一副嘻笑的模样,慵懒的倒在倚子上,把玩着金扇,一副玩世不恭的贵族公子哥的状态,做到了极致。
“休得调笑。”老者斥着他,瞪眼别他。随又软了声问,“皇上怎么说?”
“能怎么说。”崔九嗤笑,“如此大的便宜,他哪有不占之理儿?这增税的消息一出,就有点跃跃欲试了哩。”
华老点头,伸手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肠的道了句,“齐裕虽说如今被软禁着,可实力倒底不能小觑了,为防狗急跳墙,终需小心再小心才好。”
“我知哩!”崔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扇子,心下暗笑,跳墙才好哩,介时他倒是可来个一箭双雕。
华老不知了他所想,看着那边主屋熄掉的灯,眼神深了下,“君家之人得你看重,你且莫再行了与靖国同样之事。”
崔九回眸上挑了下眼皮,摇着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老者道“想不到舅爷平日里总是一张冷脸对人,内心却是这般为着他人着想哩。”
见老者肃脸狠眼看来,他立时收起那漫不经心之态,亦是正经了脸色道“舅爷放心,我齐夙断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辈,如此小人行径,亦不会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嗯!”得了他的保证,老者心头一松。随又起身背手淡道“且歇着去吧。过了今晚,怕是再难睡个好觉了!”
崔九起身捉揖。两人再点头过后,便各自回了各处。
主屋里的男女,自熄灯后就谁也没再多说过一句话。彼时的两人正喘息着互相吞噬着彼此,做着那极尽缠绵之事……
崔九的马车在第二天的响午到的,马车很小,装了不到半亩地的桃量。不过银钱倒是很多,十个中罐,既是给了二百两的银票。
李空竹拿着银票看着已经出村的马车,心头儿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之感。
身旁的男人亦是一直沉默着,看她还盯着那走远的马车发着呆,就将她的纤手给包裹在了掌心,“回吧!”
李空竹回神,冲他灿然一笑,“好!”
抬步与男人向着家走着,她脑中却还在回荡着刚送走崔九时的场景,想着那马蹄滚滚扬起的灰尘,看着远去的马车再不见了踪迹。恍恍惚惚中,她似看到了不久的将来,男人也会这般一样。
被他握着的纤手用力的回握了他一下,男人转眸看来,女人却娇笑出声,“走时要记得常写信哦!”
男人深眸看她半响。
“……嗯!”
崔九走后的第二天,李空竹便在考虑着余下的半亩桃罐头的销售。而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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