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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很小声地同她说:“是夜桥的人……不一定能杀出去。如果失败了,你先保命。”
她轻轻地摇摇头,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不留恋,不相送,而是很直接地转过身,干脆利落,她走入人群中,大声地喊人,让他们将晕倒的子弟全部抬回来。
这也意味着,他们不再从另外三面破局了。
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南面突破上面。
他知道,他可以放心地把身后交给她。她这样果断决绝,为的就是告诉他,不要回头望,往前冲吧。
大当家的带着人冲到山下和夜桥众人打了个照面,夜桥的人手中的剑早已出鞘,看来他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他不由问:“何至于此?”
究竟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呢?
渡黄河上前一步,对面的人们警惕地拔出剑倾身向前,护着大当家的架势。
“夜桥与青凤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偏偏申州一事,折了春桥、辱了生桥。”他言辞犀利,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就这一句“辱了生桥”让大当家困惑不解。
“什么叫做辱了生桥?他杀我小儿,他竟然还受辱?”
“涂北笙被你们带回来之后,可有验尸?那是夜桥的手法吗?”
大当家一顿,面色难看,红光照在他的脸上,像是脸上充满了血,憋着一口气。
昔日涂北笙的尸体被找回时,他们有再查过这的确不像是夜桥的手法,可是生桥故意换了手法也不一定。虽然是这样想着,但他们也不敢笃定,因此涂南永没回来之前,他们都不打算对夜桥发难。谁曾想,夜桥主动发难了。
“都说死也要死个明白。”渡黄河自顾自点点头,“既如此,便同你道个明白。涂北笙并非生桥所杀,绝非夜桥的手笔。你们从小养着的通房梁燕,到申州后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们本可以远走高飞,却不巧,涂北笙离家后追来。恰逢生桥杀人,他们起心栽赃嫁祸,便杀了涂北笙。而后种种,对于夜桥来说,都是无妄之灾。”
他简明扼要,只说重点,关于这男人是谁,还有段灵的存在,以及刘左的事,都没必要再提。
只这么一些事情,就可以让他们难以置信,又不断怀疑。还未战,便动摇了内心。
“怎么可能……?”大当家明显不相信,咬着嘴唇好半天才继续说,“那你们为什么要做贼似的,偷走我儿的尸体?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为何还要掘坟抛尸?春桥此人,行事乖张,不计后果,死有余辜!”
还未等他说完,一道剑影窜出来。他当机立断,偏过身去躲下这一剑,下一瞬抽出自己的大刀,明显要同他们交战。
“冬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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