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丐如约与洛阳的刺史长孙瑾相见,长孙瑾喜出望外,在刺史府设家宴招待了神丐一行。
刺史府的官邸是由前堂和后堂组成,前堂是用来办公和会见官员之地,后堂就是刺史和家人居住之所。
神丐几人简单参观了刺史府的后堂,不禁啧啧称赞,不愧是神都洛阳的府邸啊,光大小阁楼就有十几座,此外还有一亩多的花园,一片茂密挺拔的竹林,还有一条不算小的人工湖,美中不足的是,府邸西北角那些废弃的屋子和菜园,与刺史府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
席间,长孙刺史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特色菜,他更是拿出了珍藏近二十年的杜康美酒。宾主按礼排序坐定后,长孙瑾舒心地告诉神丐,他今天非得是舍命陪君子,与神丐不醉不罢休;而神丐也戏言长孙刺史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
宾主间觥筹交错,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神丐指着长孙瑜跟长孙瑾开玩笑:“一晃多年,就连你儿子长孙瑜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年我还抱过他了。我还记得他肚脐下方有一颗紫色的痣,算命的说是大富大贵之相。”
长孙瑜谦虚地微笑致谢,并主动起身给神丐敬酒,长孙瑜彬彬有礼、举止得当,神丐非常满意地问:“嗯——我看长孙瑜年轻有为,又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丝毫不弱于你长孙瑾,他应该成家立业了吧?”
长孙刺史瞄了长孙瑜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整天不务正业,在外花天酒地,算哪门子年轻有为?哼,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长孙家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
被长孙瑾一通训斥后,长孙瑜尴尬地坐在一边,神情极其窘迫狼狈。神丐忙出言解围:“年轻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能被条条框框束缚死,总得让他们出去独立闯闯,长长见识。”
“就怕在外面转了一圈,发现没有想象的精彩,到了还是觉得家里舒坦,”长孙刺史喝完杯中酒,淡淡地说,“这样也好,早点认清自己,免得老是好高骛远,觉得自己有天大的能耐。”
面对长孙瑾的劝诫,长孙瑜端坐一旁,既不辩解,也不生气,始终不言不语。
酒足饭饱之后,长孙瑾安排众人住在刺史府,长孙瑜和他的僮仆长孙云忙前忙后,主仆二人恭敬有礼而又热情似火,神丐等人很是过意不去。
……
翌日,龙清川起了个大早,他一路闲逛到刺史府的花园,花园里气息清新,各种花朵争相绽放,散发出醉人的芳香。龙清川陶醉地呼吸着花园中的清香,心情格外惬意舒松。
当他看到长孙瑜的僮仆长孙云满头大汗,来来回回地提着几大桶热水时,深感奇怪,便拦下长孙云相问:“长孙云,一大早你就忙个不停,是不是你早上有沐浴的习惯?”
长孙云笑着摇了摇头:“我才不愿这么麻烦了,要不是长孙公子逼我,我一个月都不会洗澡。”说完,长孙云爽朗地笑了,敢在陌生人面前说出自己的缺点,说明他丝毫没把龙清川当成外人。
长孙云又补充说:“倒是公子每天早上读书前必须沐浴。”
“公子很好学嘛!”龙清川诚心夸奖。
“那是!他沐浴后读书一个时辰,再练字一个时辰,非常勤奋好学。”长孙云得意地告诉龙清川。
龙清川心中也是暗自赞叹,能保证每天早上读书一个时辰,一般人还真做不到,假以时日,这长孙瑜必成大器。
龙清川突然想起当初的疑问,笑着问长孙云:“有件事好奇怪,有时你跟长孙公子的衣裳,为什么——会调换着穿了?”
长孙云捂住嘴呵呵一笑,环首四处张望,见四下无人后,便悄悄告诉龙清川:“嘻嘻,长孙公子一表人才,家世显赫,少不了很多女子倒上门来求亲。嗯,可每次有媒婆带人给公子说媒时,我和公子就要对调衣裳,而且,公子每次都让我出面应酬,还非要我搞黄他们的相亲……”
找人假扮自己并搞黄自己的亲事——龙清川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此古怪之事,不禁笑出声来,尔后他憋住笑意问:“长孙刺史知道此事吗?”
“骂过几次,可公子东边的耳边进,西边的耳朵出,依旧我行我素。不过也难怪,我们公子早已心有所属,怎会理会那些俗脂艳粉?”
龙清川回想到那个绣有“瑜”字的香囊,心中微微一笑,没想到这长孙瑜还是个痴情的汉子。
长孙公子非但不去相亲,而与新晋花魁蓝醉香,整日在花雨坊卿卿我我、打情骂俏,让长孙刺史怒不可遏,大骂长孙瑜不务正业,有辱斯文。
神丐只得劝解并安慰长孙瑾,但那长孙瑜举止非常奇怪,他既不认错,也不争辩,依旧我行我素。
龙清川通过几天的观察,觉得长孙瑜很有趣,也捉摸不透。他始终是面色祥和,一身儒者气质,根本不像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更何况,长孙瑜从不会夜不归宿。
翌日,神丐四人正在刺史府用早膳时,有官员急匆匆地找长孙刺史通报,洛河里那只袭击粮船的巨蛇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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