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医生要走,乔治亲自去送他,说起来也是有缘,查尔斯医生的家就在我们隔壁,所以没一会乔治便折身回来。
乔治看着我和乔纳森一大一小并排排坐在一旁,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迪奥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赫卡里,我想这孩子扒窃大概有他的难言之隐,就别追究了。”顿了顿又道,“不过扒窃一事的确不对,等他醒来之后你和他说道说道让他以后别这么做了……”
我对着乔治眨巴眨巴眼睛,一度怀疑自己听力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
难言之隐?
我顺着乔治的视线看到迪奥那被重新包扎过的左手,之前沾着血污的破布就被丢在一旁。
难不成乔治也是个脑补帝?瞧着那伤口自顾自脑补出一场狗血剧?
别吧,我敢打包票那伤口准是他自己整的,估计就是来我这博同情用的,希望我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多给他点钱……
等等……自己整的?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刚刚换布条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迪奥手上的伤是好几道刀伤,伤口明显很新应该就这两天的事情。看那道口的样子不深但也不浅,说白了就是放血不致死的程度。
我舔了舔嘴角已经不存在的味道。
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了。
我特么喝的就是这崽子自己放的血!
这家伙对自己都这么狠的吗……
陷入自己复杂情绪的我也不知道乔治和艾蒙说了什么,等我回过神来就听见乔治惊不死人的一句话。
“已经这么晚了,不知道这孩子的家人找不到他会不会担心……”
“他是!”
我想也不想就猛地站起来打断乔治的话,我深怕乔治下一句就是让艾蒙帮忙找迪奥的家人。
如果真让乔治现在就知道迪奥的父亲就是当年那个‘救’过他的达利欧,那我直接选择社会性死亡。
我突如其来的大叫成功吓到了在场的每一位,特别是我身旁的乔纳森,许是在发呆,手托着脸,听闻我的声音,胳膊差点从膝盖上滑落整个人摔倒地上。
乔治愣滞片刻问道,“你怎么知道……”
俗话说得好,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弥补,我咬咬舌尖,暗恼,早知道还是应该深思熟虑之后再说的。
而现在我只能继续编。
“在被我抓到后他自己说的,说他是孤儿,在伦敦东的贫民窟长大,除了盗窃别无他法让我别惩罚他……”
我小心看了眼乔治发现他神色无异样就继续说,“对了,他还告诉我他叫迪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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