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家的房子位置很好,邻居也多。尽管小五的娘虽然长久卧病在床,但好在小五是个善于交际的,他们和邻居的关系很不错。可以肯定,小五一家和春申是在大白天里失踪的,如果是被人强行带走,不可能会不惊动邻居。
难道说,他们不是从外面被带走的,而是从内部?这么一想,常舒然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什么“床下有人”、“角落里的他”等社会新闻,通通从记忆深处涌上来。不行不行,她告诉自已不能乱想。
如果真的有贼人藏在小五家里,那他会图什么呢?又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下手呢?她不清楚小五家过去是做什么的,只是隐约察觉他的家境不错。还有……房子。小五他娘宁可病死也不愿意把房子卖掉,说不定房子才是关键!
为了验证她的想法,常舒然翻箱倒柜地找。她发现,值点钱的东西都在,这说明人家压根就不是冲着钱来的,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小五一家。根据以往经验,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带走,没准儿这里有什么地下通道。而小五他娘是在屋子里被带走的,所以地下通道应该就在这间屋子里。
想到这里,常舒然的心怦怦直跳。她现在手上没什么武器,要是真找到了地下通道,又正巧遇见绑匪,那就完蛋了。她当机立断,去厨房里拿了把刀。光是这样还不够,遇到武力高强的,她根本就没机会出击。
她轻声道:“是时候派上用场了。”随后,把迷蝶召唤出来。于她而言,迷蝶是十分合她心意的工具。她的体质只能让毒物离她远点,但在迷蝶的加持下,就可以控制毒物。迷蝶向来在她附近活动,所以召唤它并不困难。很快,迷蝶就飞到她的身边,时而靠近,时而远离,像是在和她交流。
咳咳,很抱歉,她现在没有和昆虫对话的功能。她只道:“麻烦你帮我弄点东西来,杀伤力强的,让人怕的。最好速度再快点。”千万不要是什么小蜜蜂,那东西只会蜇人,一旦碰到不怕疼的人,就没辙了。
迷蝶在原地绕了几圈,常舒然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有个凉冰冰的东西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爬,她才有所反应。低头一看,一条胳膊粗的蛇正向她吐蛇信子。看这蛇的外形,像是眼镜蛇
额,果然很符合她的描述啊,迷蝶怎么不算有求必应呢?眼镜蛇很快就缠在了她的腰上,力度控制的刚刚好,既不会让她窒息,又不会轻易从她身上掉下来。常舒然大着胆子,往它身上抹了一把。“宝贝儿,下面靠你了!”
眼镜蛇发出“嘶嘶”的声响。
小五家的墙壁全被常舒然摸过敲过,她很确定机关不在墙上。还有什么地方呢?她想,有机关的地方一定和有年代的装饰有关。还有什么是她没有想过的呢?她眼睛一瞥,正巧看见小五他娘的床。该说不说,这个很符合要求啊。
虽然乱翻人家的床不是个好行为,但她不是想不到别的方法了吗?她立刻开始在床头翻找,摸到枕头下面,还真给她摸出了点东西。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不能直接按,需要她向右转。她用力一旋,整个人都翻了下去。
床铺又恢复了平时整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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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误打误撞还真地找到了地下通道。通道不宽,仅供一个人过去。她得庆幸自已个子不高,不需要缩着身子走。地道里没什么光,她只能小心地走。
不知道这条道最终会通向什么地方,她走了得有半个时辰了。等到看见了点亮光时,她听见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听上去是英语,还是美式发音。这个人的声音不大,语速很快,还卷着舌头发音,她只能听懂一部分。
后来,又出现了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口音更怪,常舒然觉得她不像在说英语,倒像是在说什么自创的语言。俩人可以无缝畅聊,挺让人不可思议的。不过这个配置,怎么那么熟悉?像是裘德考和日本特务。
那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常舒然一直在地道里等着。地道很闷,惹得她心烦意乱。缠在她身上的蛇也开始躁动不安,总是乱动。她有些烦躁,向蛇的身上拍几下,蛇才老实点。等到那两人聊完,脚步声响起,她又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才敢把头顶的板砖向上推。
出去后,视野明亮许多,常舒然轻轻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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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人不见了?”二月红问道。站在他面前的下人告诉他,常舒然和春申都不见了。
“常小姐说,她还有东西没收拾,就让我们先回来。按照二爷您的吩咐,我们一直守在她家的附近。在此期间,她出去过一次,就再也没回来过。”下人道。
二月红让这人先下去。他没准备上报警察局,红家丢了人,可不是件小事。他怀疑,这背后还有什么原因。倘若直接找警察,找不找的到是一回事,扯出更多的麻烦就不好了。他想利用红家的势力暗中寻找。
对了,还有陈皮。这小子正在练功,肯定不知道这件事。以陈皮对常舒然的关心,他要是知道了,没准儿会直接出来闹,惊动了人可就不好了。二月红本想让人去看看陈皮的情况,转念一想,还是身为师父的他亲自去看最好。
二月红远远地看见了一个正在蹲马步的身影,看上去是陈皮的。他满意地点头,不错,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磨砺陈皮的性子。陈皮的耐性不太好,二月红想要把他毛躁的问题改改。看陈皮纹丝不动的样子,二月红觉得可以让陈皮歇歇了。
二月红从陈皮的背后走过去,但是走着走着就发现了不对劲。陈皮的皮肤是黄褐色的嘛?在光线下怎么还会反光呢?他眉头一皱,走到陈皮的身边推了一下,不料陈皮立刻倒在地上。二月红一看,顿时气笑了。
这哪儿是陈皮啊,分明是个穿着陈皮衣服的木偶!木偶做得确实逼真,且仗着晚上光线不明,不易被人察觉。不得不说,这小子心眼还挺多的啊,连他都差点被骗了。
作为一个责任心的师父,二月红虽然面上仍是温和的笑意,但是脑子里已经想到无数种治陈皮的方法了。
“等你回来,有你好受的。”二月红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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