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柔弱的姑娘再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更容易激发男人心里的恶念。如果说他刚刚只是想在嘴上调戏,那么现在则是真的动了心思。他见常舒然打扮的素净,连根簪子都没有,身上的料子也不是值钱的,就以为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普通人家才好啊,普通人家的姑娘还不是任他揉捏?他邪笑道:“小美人儿,你看看你,连个首饰都没有,想来过去的日子不好过。你跟了我,什么好东西得不到?”说着,他步步紧逼,常舒然连连后退。
被盯上的姑娘无助地看着周围的人,嘴里不停地念叨“救救我”。那个无赖恶狠狠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威胁道:“谁要是敢站出来,就别怪我刘老三不留情面了!”这话一出,原本想出头的人就息了心思,对常舒然送上爱莫能助的眼神。
那个姑娘像是彻底绝望了,她努力地不想让自已露怯,但是眼里的泪水却一连串地往下流。她故作镇定道:“你、你别乱来!你要是敢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我就告到警察局去!”
那个刘老三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道:“你尽管去告,不过在此之前,得让大爷我好好爽爽!”然后招呼手底下的人去抓她。常舒然撒腿就跑,见那群人渐渐和她拉开了距离,不由得骂他们废物,于是装作柔弱无力,速度慢了下来,被那群人追上。
他们粗鲁地把她拽到刘老三的面前,刘老三摸着她柔嫩的脸蛋,一时心猿意马。他已经想到该怎么“对付”这个小美人儿了。常舒然瞪着他,向他吐了一口口水,他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你有什么不愿意的?跟了我,你就能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比神仙还舒坦。”
常舒然算着时间,陈皮应该快找到她了。她高声地喊:“我就是死了,也不愿意跟你这种臭流氓生活!”她不停地喊着救命,声音如杜鹃啼血,让人心疼。
“放开她。”一道磁性清润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常舒然皱眉,不对啊,按照剧本下面该是陈皮出场了,怎么冒出别人了?陈皮这个不靠谱的,还保护她呢,连她在哪儿都找不到。
刘老三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年轻想强出头,冷笑几声,直到见到那个人,脸上的笑便绷不住了,他震惊地叫道:“二爷!”闻言,常舒然惊讶地转过头,原来是二月红来了。难道说,他又要来一次英雄救美吗?不要啊,她不是来给他增加高光的!
二月红沉着脸,眼里是一片冷光。“刘老三,长沙城可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我劝你立刻收手,否则……”他手指轻轻一动,一颗铁蛋子就擦过刘老三的耳边,进了他背后的墙面。力道之大,从墙面深陷的程度就可以看出来。
刘老三倒吸一口凉气,以他的身份其实是见不到二月红出手的。他料想二月红不过是个唱戏的,道上向来不乏以讹传讹之事,便以为这人是空有虚言。直到他看见二月红出手,才知这不是自已能惹的人物,连忙赔笑就要走。
二月红见事情解决了,就安抚眼前的常舒然。在他看来,这是个苦命的姑娘,只身一人来到长沙,又因为貌美而被地痞无赖看上,实在可怜。不过,他的好心仅限于此了。常舒然低头擦拭眼泪,对他道:“谢谢。”心里却想着,陈皮那厮到底去哪儿了?
这种英雄救美戏码向来只可一不可二啊,她叹气。看来,她得重新想个法子让陈皮出现在二月红的面前了。二月红见她忧愁的模样,料想她是在为生计发愁,想了片刻后,就拿出一点钱递给她,道:“这段日子,长沙不太平,你拿着钱离开吧。”
他的话情真意切的让常舒然都不好拒绝,她只是低头沉默,没有接过钱。二月红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正想劝她,不料,一个钩子直接冲向他,他身形一动,躲了过去。
抬眼看去,来人正是陈皮。只见他阴着脸,漆黑的瞳孔犹如寒潭沉星,对着二月红低声喝道:“给我滚开!”说完,九爪钩又向着二月红袭去。从他的视角来看,常舒然的身形瘦弱,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显然是让人欺负了。
而她面前的二月红身形高挑,一步一步向她靠近。他没看见他手里的钱,他只认为二月红是想伸出手轻薄她。这么想着,他的气血翻涌,杀意完全控制不住,他已经听不见常舒然的声音了,满脑子都在叫嚣着:杀了前面这个人。
相处了那么久,常舒然已经很了解陈皮了,光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这不要命的架势,她就知道完了,陈皮是把二月红当成敌人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确实想让陈皮在二月红面前展露武学天赋,但不是这么个展示法啊!
“陈皮,你清醒一点,他不是坏人,他是救我的好人!”常舒然大喊。可是陈皮招招下死手,像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眼里只有二月红一人。起初,二月红有些不耐烦,但在与陈皮交手的过程中,渐渐起了兴趣。
好厉害的小子!二月红心里赞叹,招式由刚开始的防守转为攻击——他开始正视二人的交手。他看出这小子是野路子出身,有些招式实在是不像话,浪费精力又伤不了敌人,与他交手自然会处于下风。不过令他惊喜的是,这小子居然不慌不乱,顺带学了他几个招式然后反攻回去。要知道,他们红家的武功,外人可是学不了的啊。
陈皮逐渐得其味,打得越来越入神,他已经很久没有遇上这么强劲的对手了。起初,他一直处于被打压的状态,但是他慢慢地找到了窍门,竟真的让二月红受了点伤。
二月红见陈皮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道:“停手吧。”可是陈皮压根不听他的话,发了疯一样地向他出击。常舒然见陈皮已经沉迷在打斗的世界里了,普通的方法根本就叫不醒他。她只好兵行险招,拿了根棍子拦着陈皮。
陈皮差点就顺着棍子攻击她,直到看见她的脸,猛地停下来,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命了吗!”她知不知道,他差一点就要打到她了?如果他没有在最后的关头清醒过来,他都不敢想象会出现怎样可怕的事。
“我没有。”常舒然摇头,道:“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最深信不疑的事。
二月红眉头挑起,笑意盎然地看着俩人。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