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但贺嘉佑等不及了,带上保镖跟着女网友走。
“我小姨是个寡妇,脾气可能不太好。”女网友说:“二十多年前,她男人和婆婆先后去世了。”
“那块玉佩她一直随身带着,说有机会要归还给别人。她不知道去哪找人,所以让我把玉佩发到社交账号上。”
机缘巧合,有个看恋综的网友关注她的社交账号。
所以几经周转联系上贺嘉佑的工作室。
谈话间,他们一行人抵达网友的小姨刘翠兰家。
砖瓦房有点老旧,白墙坑坑洼洼的,院子里有只瘦骨嶙峋的黑色老狗在啃骨头。
听见动静,老狗狂叫不止,卯足了劲往门口冲,奈何拴狗链长度不够,它只能在原地张牙舞爪,狂吠不止。
刘翠兰听外甥女说过,这两天有人要过来打听玉佩的事,没想到深更半夜来了那么多人。
几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她见状举着菜刀冲出来。
“不要以为我是寡妇,就能被你们随便欺负。”她晃着菜刀,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正在给贺嘉佑讲陈年旧事的女网友赶紧挤开保镖,跑出去制止小姨。
“这就是我说来打听玉佩的人。”
贺嘉佑紧随其后,疾步走到刘翠兰跟前,掏出自己那块玉佩:“阿姨,您的玉佩长这样吗?”
刘翠兰看了眼,瞳孔蓦地放大,颤颤巍巍从口袋里掏出玉佩比对。
两块选用的玉石在色泽上有些微差别,雕刻的观音像神态倒是大差不差。
不过贺嘉佑未曾见过丢失的原版,一时有些拿捏不准,打算拍个照片给贺璟川和周老太太看看。
贺璟川当年才五岁,不太能指望。
但周老太太毕竟是陪同贺老太太找大师雕刻的人,她兴许有点印象。
手机刚解锁,只见刘翠兰“扑通”一声跪下了。
“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她“咚咚”地在地上磕头:“大冬天的,我把小娃娃丢在福利院门口,她肯定冻死了,我是杀人犯!我真的该死啊!”
贺嘉佑心脏猛地一揪,去扶刘翠兰:“阿姨,您把话说清楚。”
他的嗓音已经有些哽咽。
平安夜那天的京北,户外气温基本在零度以下。
姐姐被保姆抱走的时候,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小衣服,怎么扛得住严寒。
别说她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算是五大三粗的成年男人估计也得冻出感冒来。
刘翠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缓了几分钟才道明事情经过。
那天她和自家男人赶车去京北姨婆家,她的婆婆在姨婆家帮忙带孩子。
路上,他们看见有人倒在血泊里,女人浑身是血,已经没有呼吸,小娃娃脸上溅了不少血迹。
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哭累了,她的哭声很轻,气息也很微弱。
刘翠兰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就想把孩子抱走自己养,她男人一看是女娃娃,瞬间不太乐意了。
最后好说歹说,在她的坚持下,把孩子抱到了姨婆家。
姨婆和婆婆两人坚决反对她养育这个孩子,说女娃娃不值钱,是赔钱货,就算生不出孩子也不能养女娃娃。
婆婆为此还放了狠话,如果她执意要养这个孩子,那就离婚。
刘翠兰没办法,只好妥协,打算把孩子送去附近的福利院。
临出门时,婆婆看到孩子衣服里掉出来的观音玉佩。
那个年代,身上有玉佩的小孩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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