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午后太阳高悬,一直到日落西山,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橙红一片。
中午那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响结束后,楼下过分的安静,甚至透着几分诡异。
整整一下午,江炽都没有上来找过她,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性子。直觉告诉苏茗,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六点半佣人来敲门请她下楼用晚餐,她见到了满脸愁容憔悴的江炽,对方一言不发的吃着饭,低着头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苏茗几次想问,却还是硬生生的憋住了。
她抬眸悄悄觑他,发现了他眼底浓浓交织的纠结,这情绪将他双眼憋的通红。
用完饭后,苏茗就上楼了。
江炽是在她睡熟之后来敲的门,透过窗外的月光,她看向客厅的壁钟,指向凌晨1点45分。
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穿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打开,江炽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他将她抱的紧紧的,箍得她喘不过气,脸微微涨红。
“你怎么了?”她艰难的问。
江炽身上混杂着浓烈的烟草味,整个人有股子莫名的颓感,他深嗅她发间的清香,声音嘶哑隐隐含颤,“我送你离开。”
苏茗眉梢浮现喜色,“真的?”
“真的。”
黑夜中,他那双桃花眼黯淡无光,像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
江炽确实说到做到,连夜就带着坐着邮轮离开了小岛,直到天光大亮,轮船才抵达码头。
下了码头,江炽匆匆离开,安排了一名司机将她送回九溪庄园。
站在码头,苏茗有一瞬的恍惚,回想起小岛内的三天,她只觉得不真实的像是一场梦。
车子停在九溪山庄后,门口一位身穿西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恭敬上前,微微欠身,“少夫人,董事长吩咐了,你一回来就将您接去A国。”
苏茗用他的手机给季爷爷打去电话确认,得知这人名叫余峰,确实是季爷爷派来接她的,她这才放心的上了他的车。
季爷爷派了一辆私人飞机来接她,落地A国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有专人早在机场候着了,接到人后,马不停蹄的将人送往医院。
医院vip病房内,只有季问良一人在守着,面容憔悴疲倦不堪,浑浊发黄的眼珠布满血丝,显然是好几天没休息好了,整个人老态横生。
苏茗站在一旁轻声劝:“爷爷,您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别累坏了身子。您放心,这边我来守着,阿驰一有动静我立马通知您。”
季问良抬起那双疲倦老态的眼睛看她,叹了口气,语气依旧和蔼,“你舟车劳顿也累了一天,先去睡一觉恢复精神,我还能抗得住。”
苏茗这一天一夜,从轮船到汽车,从汽车到飞机再到汽车,确实疲惫不堪,困倦不已。
她笑着摇了摇头,“爷爷,还是您去休息吧,我年轻身子骨好,累了往这陪护床上随便躺躺就行。现在阿驰还没醒,您要是再累倒下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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