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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阙不知怎么回答。面对她的夸奖,他应当是该高兴是该欢喜,可他眼下却慌得不行,她先前的话依旧历历在目。
每每说到他名字时,她那股毫不掩饰的厌恶,成了他心底最胆怯的存在。
如若他告诉她,他就是容阙,就是她口中所唾骂之人,届时她一气恼,再不与他说话,断了玉简的联系,他调查不得玉简的事不说,甚至可能会让她气的不理会他。
再弄清楚她为何厌恶他之前,他不能自投罗网。
可他心里头也隐隐有些不快,他们又没有接触过,为何她对那些个口口相传不好的言论如此在意。
而母简那头的温离已经等的昏昏欲睡,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意如洪袭来:“如果晚上突然有妖怪把我吃掉,你可千万不要想我呦!我要睡觉了。”
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本来也只是逗一逗容恙的说辞,却怎料他一听反而来劲儿,愣是要教她两个口诀,关键时候好保住她的性命。
温离擦去眼角虚泪,玉简上的金黄色的字晃来晃去,像是会跳舞的小人。
“不行,我真的好困啊,不学了不学了!”
她挣扎清醒,试图阻止容恙喋喋不休的传递知识。
果然,上课跟催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妹。
【罢了,你休息吧。】
温离低低的应了声:“好,你也早点休息。”
玉简化成细小的形状,从她的手心钻进去。而温离在说完话的下一刻便昏睡过去,搭在身侧的手还做着掐诀的动作。
容阙极轻的笑了声,指尖化出一股灵力,从玉简钻入。
三人睡得沉,丝毫不知有人替他们在十米之外化出了个结界。
容阙收起玉简,从树上跃下,看着崖边不断坠下的弟子,不费余力的将其捞起,拎着衣角丢在一旁,神色淡淡,“你被淘汰了。”
而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动静的浮玉缩了缩肩膀。
她想起先前摔在容阙花田里时,他也是这个动作,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丢了出去。
“浮玉?”卒韫在她身后现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不远处动作利落,眉目冷然的容阙,有些不解道:“你为何要偷看容阙?”
浮玉辩解道:“本来我想出手救那队弟子,没想到他先我一步,我只是还没缓过劲儿,卒韫师兄你怎么也在这儿?”
卒韫敛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绪:“近日宗门不太平,长老吩咐我们进来巡查。”
“人呢?”容阙忽然出现在二人的身后,身影宛如鬼魅,无声无息,悄然至此。
浮玉被他吓了一跳,反问道:“什么人?”
容阙毫不惊讶卒韫在此,面无表情道:“那两名弟子说,他们还有一个同伴往这里跑了。”
卒韫蹙眉:“不可能,我与浮玉一直候在此处,并未瞧见有弟子路过。”
浮玉随之点头:“的确,不过。。。。。。你一直候在此处,那我方才怎么没有瞧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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