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转眼间便来到了八月这个特殊的月份。在这一月之中,存在着一个至关重要、意义非凡的日子——乡试,它还有一个更为通俗的称呼叫做“秋闱”。而在整个云家,唯有一人具备参与此次乡试的资格,此人便是云庭清。
事实上,早在三年之前,云庭清已然顺利地通过了童生试,展现出了他过人的才华与学识。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就在三年前那次乡试之时,由于其身体素质过于羸弱,实在难以承受如此高强度的考试压力,最终导致云庭清未能坚持到底。就在考试进入第四天之际,可怜的云庭清竟然被人们用担架抬出了考场。
要知道,乡试可是分为三场依次展开的,且总共持续长达九天之久。其中每场考试都有着明确的安排:首场着重考察考生对于四书五经等经典着作的理解和掌握程度;次场则侧重于测试考生针对各种实际问题提出策略性解决方案的能力,也就是所谓的“策问”;最后一场则主要考验考生在诗歌和词赋方面的创作水平。而且,这三场考试必须紧密相连、一气呵成,只有当所有九天都结束后,考生们才能够离开考场。
对于穷苦人家的考生来说,这九天想度过真不容易,在八月这个天气虽然既不冷也不热,但是考试的环境特别艰苦,考棚是一间一间的,作为专供考生在贡院内,答卷和吃饭、住宿的“考场”兼“宿舍”。
科举考试是考生每人一个单间,当考生进入考棚后,就要锁门。考生们参加考试期间,“吃喝拉撒睡”皆在考棚内,不许出来,直到考试结束。
而这个考棚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晚上睡觉将两块板一拼当床。
云家人想到这里,便十分担心云庭清的状况,虽然这一年,将云庭清的身体也养好了一点,但是还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这九天的考试。
况且这乡试还是在省城,云家人就更加不放心了。
在学堂的云庭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眉头紧皱,恩师早就说过,以自己的学问,通过乡试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自己这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这九天的考试。
云庭清是第一次讨厌自己这个破身体,也很后悔,要是以前跟着自己二哥多上山打猎,锻炼一下身体,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模样了。
“庭清,这次乡试你且量力而行,身体最重要。”恩师拍了拍云庭清的肩膀轻轻叹息一声。
“是,庭清尽当全力以赴。”云庭清对着恩师行了个礼。
乡试会提前半个月放假,一来是给学子们自己梳理知识的时间,一来是给学子们赶路的时间。
“庭清,这次我也能去参加乡试了,到时候我们结伴而行吧。”说话的是云庭清的一个同门师兄,与云庭清的关系还不错。
云庭清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能与方兄结伴,是庭清的荣幸,那我们几日出发?”
方静言想了想:“今天我回家跟家里人说一下,家里人还要准备一些东西,我们两日后一早出发吧。”
云庭清点了点头,就跟着方静言道别后,就带着自己弟弟和两个侄儿往云家村走去。终于在天黑之前,几人赶回了家中。
“三叔,小叔,大哥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去。”云庭礼对着其他三人说道,他家在村中间,而云庭清几个家在村尾。
“娘,我们回来啦!”伴随着一声高喊,云庭舒那张大嘴巴如同往常一样扯开,声音响亮地朝着门内传去。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读书人应有的矜持与稳重。
听到声音,云老婆子从屋内走了出来。她先是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云庭清,然后将目光落在云庭舒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嫌弃:“瞧瞧你这样子,读了这么久的书,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整日里没个正形儿。”
面对母亲的责备,云庭舒不仅没有丝毫羞愧之意,反而挺了挺胸膛,颇为自豪地回应道:“娘啊,您可别小瞧人。先生都说我这叫‘率性’呢!整个学堂里,也就只有我得到过如此赞誉哦!”说完,还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袋。
一旁的云庭清和云洛轩见状,忍不住捂住嘴巴偷偷笑起来。他们心里明白得很,所谓的“率性”听起来像是个好词,但实际上不过是用来形容云庭舒那张毫无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大嘴巴罢了。说白了,就是口无遮拦、任性妄为嘛!只是这位老兄自己却浑然不觉,还把它当成一种荣耀来炫耀呢。
“庭清,这次乡试,你可准备好了?”云老婆子拉着云庭清问道。
“娘,我都准备好了,只是不能知道我这身体,唉,要是像去年那样,就又要浪费家中的银钱了。”云庭清叹息的说道,自己读书花了家里很多钱,却连个举人也考不上
“别说丧气话,娘相信你能行。”云老婆子虽然心中也担忧,但是为了不给云庭清负担和压力,还是对着他说些鼓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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