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然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个个伸长了脖子,好奇地观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接着就见那杏儿突然从拥挤的人群之中挤了进来。她一个箭步冲到那婢女身旁,随即双膝跪地,一把抱住婢女的身躯,放声大哭起来:“小红,小红……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小红,你死得好惨啊!”
抖然间,杏儿猛地抬起头来,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李卫,声嘶力竭地喊道:“就是他!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这个无耻下流的淫贼……是他妄图对妾身行那不轨之事!
若不是小红舍生忘死地保护着我,恐怕此刻躺在这里的人便是我了呀!”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李卫,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那些胆子稍大些的人,在李卫身后指指点点;而那些胆小怕事之人,则战战兢兢地退缩至一旁,不敢轻易靠近。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不知是谁,突然如梦初醒般大喊一声:“哎呀!这是出人命啦!赶快去报官呐!”
听闻这话,李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之中满是绝望与愤怒交织的神色。
此时此刻,人证物证皆已摆在面前,即便他长有一百张嘴巴,恐怕也是难以解释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情了。
他眼神冷冽的看了那小娘子一眼。然后转过身面对众人,幽幽的叹道:“不用报官。我就是官。”
“是李卫,李大人。”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李卫。
“李大人可是好人,这是不是误会啊?”
“是啊!李大人可是大清官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这可不一定。你们看到那娘子吗?那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啊!说不定李卫见色起意呢。”也有人小声议论道。
李卫闻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抱拳向那些帮他主持公道的人道:“多谢乡亲们相信我李卫。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李卫走出了人群。大家都表情复杂的看着他,接着很自觉的分成了两边,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不能放他走。请大家为妾身做主啊!”那妇人凄厉的哭喊着。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李卫,你等着,我就是告御状也要将你绳之以法。小红啊。你死得冤啊!天理何在啊!”那杏儿哭得如带雨梨花一般。周围有许多人都于心不忍。
“小娘子,别哭了。如果真是李大人做的,我们绝不会姑息养奸的。你只管去告状。我们都愿为你作证。”立刻就有正义感者站出来道。
李卫闻言脚步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他也没回家。直接回了府衙,接着安排捕快还有仵作去了事故现场采集证物,还让他们把尸体给运到官衙。并且嘱咐捕头一定要将那位‘苦主’一块带回来。
然后,他就静等捕快的归来。他要亲耳听到仵作汇报验尸结果。还有那把刀。他希望杀人的那一把和他扔掉的那一把刀不同。那么伤口的宽度和深度就会有差别。虽然希望不大但他还是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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