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索之下,我决定学会用最原始的方法生火,那就是钻木取火,据我所知这片森林的所有原始人都不懂任何生火的技巧,一切用火都取决于上天,我如果教会了他们如何生火,那我就是缪斯族名副其实的“神”,那样即使我的打火机失效,我依然能够以神的姿态凌驾于他们之上,成为他们不敢挑战的权威。
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某个野外生存的视频,视频中有人模仿原始人钻木取火效果很是不错,如果不是作假,那么如法炮制的话,也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我找到了一根不算粗的木头,在上面勉勉强强用石块挖出了一个小洞当作木槽,又找到了一根木棒,粗细和那个小洞大小一样,我将那根木棒磨得比较光滑,那样我用手转起来不至于很快就磨出水泡。
将木棒的一端放在木槽上,把另一端放在手中死命地搓动,机械的重复这一个动作几分钟后,手就酸的不行,可是木槽里一点要升温的迹象都没有,更不要说产生燃屑了,我怀疑是时候没到,然后继续搓动,又过了一些时间,仍然是一点进展没有,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材料准备的有问题,那些木头都是放在火种旁边烤干过得,应该不会存在太湿而不燃的问题,而且钻木取火的道理是摩擦起热,热量积蓄到一定程度后达到燃点就会产生燃屑,那样钻木取火就差不多成功了,既然原理是这样的,那么这和木头的材质应该关系不大才对,至少也应该出现点火星儿啊!
在现代生活养尊处优惯了的我这十几分钟下来手掌心已经隐隐作痛了,我一看竟然不争气的磨出了水泡!我咬咬牙,继续搓动木棒,手掌心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那种感觉就像是没有表皮的皮肤直接碰到了盐一样,正当我疼得受不了要放弃时,我突然味道了一股淡淡的味道,那是木头燃烧时独有的气息,我知道此时的木槽里已经有燃屑了,但是要真正想生起火来,我需要更多的燃屑才行,我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同时也加大了掌心的水泡。
不一会儿,燃屑已经积累了不少,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倒入早就准备好的枯茅草中,轻轻一吹,燃屑加速燃烧,茅草中升起一股青烟,生命的火光从中升起,我成功了,要知道这其中意味重大,代表着这片森林的生物文明就从这燃烧的火焰中进了一大步,续写出了新的文明篇章。
我知道一次的成功有它的偶然性,只有好多次的成功,那么那种偶然性才能被复制,从而变成必然性,我必须经过多次的实验,将钻木取火的技巧练磨练地非常成熟才行,那样子才能交给缪斯族人,我也才能成为他们心中的神。
我的的手一共磨出了四个水泡,一手两个,非常的大,我乡下的爷爷曾经告诉过我,手脚磨出水泡用针轻轻挑破,放出那些水,第二天就好了,不过针挑出的伤口不能太大,不然只会更加严重。
在这种地方的针可能就是骨针了,针头比较粗,所以缝制的兽皮衣物是非常的粗糙的,用它来挑水泡还不如我直接用嘴咬呢,我天生长有虎牙,撕皮咬肉的不成问题,牙齿咬破水泡的一刹那,里面的不知成分的水就飞溅到了我的嘴巴里,不咸不甜,说不出来的味道。
水泡里的水刚刚放完的一段时间里是非常疼痛的,不过过一小时后之后,只要不去动它,也就不会那么疼了,运气好的话,第二天也就好了。
我看着手掌的伤口,想想再去练习钻木取火也不可能,就早早地睡下了,火种什么的也不去管它,灭了再点呗。
第二天铃儿来山洞的时候我还在呼呼大睡,她叫醒我后我才看到旁边的火种正冒着最后一缕青烟,铃儿问道:“你就是这样看护火种的?”
我揉揉眼睛,然后故意轻蔑地笑道:“铃儿,你忘了,我可是上天派下来的神,我能凭空生出火来,还看护什么火种?”
可铃儿说道:“你连火种都看护不好有什么脸面自称神仙?”
铃儿的话倒也有理,只是她说得我面子上下不来,我就嘴硬道:“我就不信会有人白天黑夜都不睡觉来看这个火种,恐怕没有人能受得了!”
铃儿叹口气还摇摇头,像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父亲面对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用了无比暗淡的语气说道:“难道天上的神仙都是像你这么蠢的吗?”
“什么?”
“你续了一个白昼的火,是不是会有很多的炭火形成?”
我点点头:“这是自然。”
铃儿接着说到:“等到夜幕降临,你是不是就有很多的炭火了,你把那么多的炭火放在一个低洼处,上面盖上一层草木灰,等到第二天你一觉睡醒后,炭火还是不会燃尽的,到时候把炭火放在干草堆里,用嘴巴一吹,火就会重新燃起来了。”
她说的轻便,仿佛这是三岁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我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草木灰可以隔绝一些空气,大大减缓炭火燃烧的速度。
我说:“也没有人跟我说过……”
铃儿脑袋一扬,恢复了她未来女族长的本色,说道:“你是猪吗?这种事情还要别人来说!”
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感到有一丝丝的不爽,我堂堂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优秀高中毕业生怎么能让一个身在蛮荒部落而且心智未开的女孩嘲讽是猪呢?于是我掏出我的神器——那一只不知道什么牌子的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
“啪嗒”一声,火苗窜出,我故意把气门开得很大,打火机的风呼呼作响,山洞里虽然光线昏暗,但毕竟是白天,火光的效果就没有那天晚上一样能震慑人心,果然,铃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着我手中的火光,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
我手持打火机,一步步向她逼近,口中念着:“铃儿,我可是神仙哦,你这样这轻视一个神仙,是要受到惩罚的哦,看到我手中的火了吗?那可是上天赐予我作为神的无上法力……”
铃儿仍旧一动不动的,这反而让我进退两难了。
“铃儿,你不怕吗?”
铃儿摇摇头,脸上竟然挂着微笑,下一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手中的打火机一把夺去,她对着打火机稍稍端详了一番,就“啪嗒”一声点燃起了火焰。
在我惊诧之余,她说道:“果然是这样,你根本不是什么神仙,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靠这个东西才变出火来的吧?”
还没等我回答,她又说:“我听大祭司说过,兔子无所不能,它们甚至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取你的性命,你从小就在兔子那边生活,能利用它们的东西生火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眼前的铃儿拥有着现代人一样的心智,看来我对缪斯族人要重新看待了,我问道:“那那天晚上,为什么你们会那么害怕?”
铃儿把打火机抛还给了我,说道:“那天晚上,整个缪斯族的人都被你耍了,晚上昏暗,谁也没注意到你手中拿着东西,还以为你真的能凭空变火,可如果换做是白天,我们绝不会那么害怕,而你却一定会死在邢台上!”
我亲身经历过了那一幕,现在被铃儿这么一说我还是冷汗直冒,当真是凶险万分,铃儿已经看破了我的伎俩,如果继续揣着打火机冒充神仙,即便铃儿不揭穿我,迟早有一天我也会露馅,届时也免不了一死,我望了一眼旁边燃烧完的茅草灰,心想既然如此,倒不如把神的角色演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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