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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有一次王叔代替梁厉铭来看望谢斯聿,那时候苏乙只能出去躲躲。王叔可能是真的来看谢斯聿到底耳聋没,没过多久就走了。而梁宁也三天两头地跑过来,提着一堆的水果篮,因不可化解的矛盾,他和苏乙两人经常吵架。
这次吵架的原因是梁宁看见他哥坐在床边切苹果,而那个瘸子竟然光明正大地躺在床上看电视,被他哥喂了几片苹果瓣。
“到底谁是病患啊?”梁宁受不了了。
“我只是躺了一会儿。”
“你下来。“
“我自己知道下来。”
但是谢斯聿就爱让他躺上面。
他看见梁宁和苏乙的嘴巴从头到尾就没有闭上过,隔空炙热地一人怼一句。但幸好谢斯聿听不见,不会觉得很吵。
没过几天谢斯聿就可以出院了,他的耳朵有时还是听不清。他这阵子都在家静养,终于不用早出晚归了,也不用喝酒了。
苏乙这阵子说话都习惯用吼的了,他告诉谢斯聿:“我真的能预想到以后我们老了的时候。”
他最近专门买了一个小孩玩的写字板,作为彼此沟通的工具。
“是什么样子?”谢斯聿等他擦干净之前的字后也问道。
“肯定都是满头白发,面容憔悴。”
聊着聊着苏乙还在上面画了两个佝偻着身体的人,细节方面。他把自己的头发画的更多,谢斯聿的那个人头顶只有两根头发。
“是这样吗?”谢斯聿指着那个两根头发的人,“你怎么把你头发画那么少?”
苏乙又在那人顶上特意标注了谢斯聿三个大字,他认为谢斯聿只是耳聋但也不是眼睛不中用了。
谢斯聿也在那个头发茂盛的人上面写了三个字,爱哭鬼。
偶尔也有让苏乙很无法忍受的地方。
“谢斯聿!混蛋……”苏乙几乎是咬着牙骂他。
谢斯聿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苏乙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尽管苏乙憋屈的眼泪和重复的口型已经说明了很多,一直喊着他的名字,用手拍打了他的胸腹,表示让他停下。
但没有办法,谢斯聿暂时性耳聋。他拂开苏乙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露出苏乙一张因为很辛苦润红的小脸。
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苏乙感觉自己真的要呜呼丧命了。
“你说什么?”谢斯聿一双眼黑沉沉的,像是夜色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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