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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子他瞳孔紧缩,声音带着无力的沙哑:“别动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梁厉铭从他眼里看出了一丝臣服和示弱,若隐若现里,那双眼像是依旧继承着他那生父的罪孽恶疾,但当下并不见任何忤逆和。
他终于满意了一些。
“你激动什么?我只是这段时间忙,但并不是老眼昏花忘了你和他的事情了。他看起来似乎腿比以前好了不少,你给他看病是从我这里拿了不少钱吧?”梁厉铭往后一靠,语气带着上位者那般游刃有余。
“没有。”谢斯聿对他说道,“我不会挪用公款。”
梁厉铭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你可以去查。”谢斯聿面色冷峻地看向他。
“你最好是这样,我现在不动他,是因为他没有任何让我动手的价值。但这都只是暂时的。”从某种程度上,他已经看出瘸子对于谢斯聿的意义不简单,生硬地把这样的痼疾从血肉里连根拔除,只会血肉模糊,适得其反。
他并未想要谢斯聿真正和他反目成仇。但他已经知道瘸子是谢斯聿的底线。
梁厉铭语气里带着饶恕的意思。
“还有这张员工辞退名单,现在交给你,这些杂事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谢斯聿没有一丝犹豫地接下了。
临走前,梁厉铭又对他说:“你要知道,你是我继承人的最好人选,无论如何,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不想你像你父母那样走错路,你现在是这样…。。肯定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往后再看,你会发现我给你铺了一条最好的路。”
“谢斯聿,我只是在纠正你的错误。人都会犯错,但改正就好了。”
谢斯聿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他只是麻木地望着那一双和他母亲相似的面孔,良久后他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按照你的意愿做事。”
“去吧。”梁厉铭又继续恢复了刚才进门的样子,好像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谢斯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了备用的衬衫。胸膛皮肤上出现一大片烫伤,他从桌柜下找出了一个药膏随便擦了一下。重新换了干净的衣服,他又去洗手间冲了一个冷水脸。
他双手托着冰冷的水,站在洗手台面前,听着水龙头流出来滴答滴答的声响,这纯净的水似乎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嘶吼和质问,死死地捂着人的口鼻。
站了好一会儿身体四肢才重新恢复知觉,血液又开始流动,他提起脚步走了出去。
刚好在走廊在遇到小周,谢斯聿叫住小周:“晚上,帮我安排一下和萧骆吃饭的餐厅。”
“哦,好的。”小周看了一眼谢斯聿,他的脸色是不带血色的冷白,但没说什么,马上拿出手机开始订餐厅。
谢斯聿重新坐回办公室,拿出那张辞退表,把门半推开是接待人的准备。他开始发确认邮件,一个一个打电话。一整个下午,他都面无表情,像个机器那般不近人情地处理着流水线作业。梁厉铭一面希望谢斯聿优异过人崭露头角,但为了制衡,也不会让谢斯聿在公司的日子太好过。
人的情感总是很容易浮现在脸上,过于具体后总是显得丑陋可怖,无论悲欢。谢斯聿聆听着,内心却无任何波动。
最后他从办公室走出来,外面的办公区原本还熙熙攘攘,一看见这人出来了,都立马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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