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在上面。”
贺时允顿住了,急道:“这么久已经够了。”
边准不说话,只是压着满是掌印的臀肉开始操干,贺时允只觉得过山车都没有此刻刺激,整个人仿佛被顶至云霄再直直冲下,上下颠动的发丝沾着汗液,狼狈糜烂。
艳红的穴眼剧烈收缩,贺时允浑身抖得厉害,嘴里一会儿不要一会儿慢点,半阖的双眸迷离,早就一副不堪承受的脆弱样。
边准压着眉,舌尖抵上后槽牙,唇缝漏出一声低咛,同样清醒不到哪去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贺时允,看他被内射时微微翻起的白眼,看他唇角晶晶的涎液。
射完精后,边准掐着贺时允的阴茎,又重重往上顶了两下,终于,贺时允猛地并拢大腿,几乎是跪坐在边准的腹部,脑子里白光闪过雷电劈下的瞬间,一头磕在了床板上。
待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停下,剧烈起伏的身子平缓,他才放松屏住的呼吸,大口喘气。
边准垂眸,望着刚从马眼射出的水液,静默了三秒后,暗沉着嗓音,说:“尿我身上了贺时允。”
贺时允耳廓红得像被操烂的穴,气急败坏地“操”了一声:“射都射了,还不能尿吗。”
初见时波澜不惊如一汪静水的贺时允一去不复返,边准太喜欢他这样和床下简直两模两样的反差,凑上去亲吻。
贺时允气还没有缓平,想躲开这个吻,被掐着后颈压了回来。
“贺时允,”边准红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射精后被爽的,抖着声线说,“我爱你。”
这句话太过真挚,太适合出现在做爱后的温存。
两人很久都没说话,月光倾泻窗帘,贺时允趴在边准身上,突然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换手机号?”
边准垂眸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摆脱监视。”
贺时允呼吸一窒,心软使得话在嘴里打转,但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那换了号码为什么不联系我?”
空气安静了五秒,贺时允好像听到了头顶传来轻轻的低笑声,又好像是气笑的,下一秒就被抱起来放在床上。
他看着边准侧过身拿起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见人行云流水般解锁,点进短信,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边准打开了拦截信箱。
四年,一千四百六十天,信箱里有一千二百条短信。
其中有九百三十条来自于同一个号码。
最近两条短信是前几天:
——我明天回国。
——你会见我吗?
贺时允整个人静止了,盯着屏幕,呼吸变得缓慢。
边准撩了撩贺时允的刘海,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为什么没有联系你?”
贺时允几乎是僵住了,像是要把屏幕盯穿,瞳孔里隐隐有崩溃的破裂迹象。
开玩笑吧。
怎么是这样……
那从来不是郑重的诀别,“再见”的确是“再见”,更没有谁亏欠谁,有的只是可笑又无奈的错过。
错过的那九百三十条短信。
边准在陌生的国度,周围陌生的面孔,他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等待异地恋人的回复,发了十条,二十条,一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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