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无情地关上,在一阵汽车引擎声中,黑色古思特再次驶入了黑夜中。
边准站在原地,盯着周围如裂口般的黑暗。
边准也终于明白了边徽平为什么这两年对他不闻不问,好似真的不在意自己在外做什么,是因为他再怎样也在边徽平的掌控下,边徽平把边准看似有骨气的出走当成一场游戏,而十八岁就是这场游戏的终止。
手心的血液和母亲的眼泪,也只换了他两年自由而已。
贺时允一个柚子剥完,门铃声适时响起,他拎着一瓣已经剥好的文旦柚走到门口。
门刚打开,手还握在门把上,一个裹挟着冷冽冬风的吻顷刻落在唇上,贺时允下意识后退一步,被揽着腰拉了回来。
走廊的声控灯熄灭,边准才意犹未尽地松开贺时允。
他就着贺时允的手吃掉那瓣柚子,黑暗里看不清边准的神色,但贴近的距离却让边准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心里被事堵着,边准在床上的话更多了。
他掐住贺时允的后颈,将其按在肩上,另一只手揽过腰,以一个面对面相拥的姿势直直插入贺时允的后穴,迅速顶弄。
贺时允上下晃着,发丝从眼前一下下遮过,让他看不清边准的表情。
“边准……”贺时允叫着,伸手捧住边准的脸,低头吻上去。
边准这张嘴好像只能说出爱,别的一概都咽进肚子里,仿佛他不说,就不存在。
贺时允咬了咬边准的嘴唇,用了点力气,边准轻哼了一声,下面撞得更加用力。
贺时允被操得眼睛湿润,想起前几天在酒馆,齐玄安问本宁,唐术呈近况怎么样,本宁说:“挺好的。”
本宁从不说假话。
他说唐术呈家庭美满,工作顺利,说不定在福布斯排行榜上都前进了好几个名次。
齐玄安又问,那个小演员呢。
他没记住许祝宁的名字,其实唐术呈从没正式和他们介绍过许祝宁,包括他们之间的关系。
本宁回答:“不知道。”
唐术呈在二月底结婚,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听金瑞杨说,许祝宁去宵光去得少了,也不再往唐术呈的办公室跑了,两人在公司遇到也只是普通的上下级,一个问好,一个点头。
仿佛以前从没发生过。
但只有贺时允知道,在唐术呈结婚的那个晚上,他打来了一个电话。
唐术呈的声音听起来很朦胧,像是糊了一层雾,贺时允问唐术呈在哪,他说在游艇上。
一个价值九千万的婚姻,唐术呈说不亏。
贺时允又问:“真的不亏吗。”
唐术呈沉默了。
海风从电话那头吹到贺时允这边,带着咸湿的味道,像眼泪。
贺时允能明白唐术呈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给他。
“你和边准在一起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吗?”唐术呈这么问他。
贺时允低头看手上那枚戒指,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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