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吾剑载着二人在云中穿行,整个钱来城在脚下慢慢变小。
风滢在雷生身后抓着雷生腰间的衣服,闻着雷生身上淡淡味道,很熟悉,像是小时候在春天闻到的小草发芽的味道,又像是清晨雷泽中水雾的气息,很舒服的感觉。
雷生感觉风滢在身后近在咫尺,心中悸动,稳住心神,把注意力尽量转移到御剑上,御剑速度更胜从前,二人各自沉默,一路上竟都一言未发。
很快到了华山山脚,雷生收起青吾剑。
风滢先开口说:“雷生哥哥刚才御剑的速度是我们去榣山时的两倍,那时是我拖累了大家。”
雷生安慰:“风滢是因为伤势未愈的缘故,别内疚,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昆仑墟的御剑之术。”
风滢惊喜地问:“真的可以吗?昆仑武学不是向来不外传的吗?”
雷生解释:“御剑术是昆仑武学的基础,不在禁止外传之列,而且各派的御剑之术有相通之处,师尊教导我们,武学不能独守一家,要博取众家之长,才更能领会武学奥秘。”
风滢点头:“嗯,那雷生哥哥说的有道理,我们以后可以经常切磋武艺。”
雷生笑看风滢,轻轻点头。
风滢抬头仰望眼前高耸青翠的华山,叹道:“华山这么大,要从哪找起?”
雷生站在风滢身旁,同样看着眼前的华山,说:“太子长琴说过,《五藏山经》就在这华山之上,当年火神祝融将其封存这里时,为防被别人取走,肯定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周围应布有结界阵法之类。”
这时,从山上小径走下一位老樵夫,肩上挑着一担柴,身旁跟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满绿色野菜和红色枸杞果。
老樵夫见雷生风滢二人迎面朝山上走来,便热心地说:“两位年轻人,天快黑了,现在上山很危险啊,这山上夜里会有野兽出没,吃人的,听老伯劝,明天天亮再上去。”
风滢笑着说:“谢谢老伯,我们就上去看看,很快就下来。”
跟在樵夫身旁的老妇人打量着雷生风滢二人,说:“你们不是本地人吧,看着像刚成亲的小两口,华山虽然风景好,但也不能贪玩不顾安全啊,天色晚了,如果两位没有地方歇脚,可以到我家来,我姓李,家里就我跟老头子两个人,家也不远,就在前面。”
风滢听了老妇人的话,不知为何心里暖融融的,笑着回道:“谢谢大娘,我们还是想先上山。”
雷生风滢与老樵夫夫妇错身而过,各自走了几步,突然传来老樵夫着急的声音:“老婆子你怎了?”
风滢雷生回头,只见老妇人倒在地上,手按胸口呻吟着,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淌下,老樵夫把柴扔在一边,抱着倒在地上的老妇人,面色焦虑。
风滢和雷生忙跑到老妇人身边,风滢替老妇人把脉,然后在其任脉上略输灵力,老妇人面色好转。
风滢扶起老妇人,问:“大娘,您这心疼病有多久了?”
老妇人喘了一口气,说:“不瞒姑娘,我这心疼病年轻时就有,后来一位游方郎中给了我一副药方,我按着药方吃了几次,已经多年没发病,今天不知为何又突然疼起来。”
老樵夫关心地问:“老婆子,你还能走吗?”
老妇人勉强地点点头,“能,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走回家。”
风滢看着老妇人颤抖的双腿,说:“大娘,我们送您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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