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陷入沉默。
“如果你愿意从事美术方面的工作,”程酌认真提议,“我其实有些不错的岗位可以推荐。”
苏锦不接话茬:“所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帮我了?”
他从前也是很任性的,但如今这任性的成本越来越高,着实令人无法招架。
认真地思考过后,程酌实话实说:“你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你的野心,或许再以制作人为目标历练几年,未来会变得不一样。”
“你不肯再帮我,”苏锦忍不住问,“是因为那个云礼吗?你忘了戴均对不对?”
程酌认真反问:“和小礼有什么关系?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到底是真的怀念他,还是只想利用他来折磨我?”
苏锦很惊讶:“折磨?你从前对我那么好,竟然感觉是折磨?”
……
“不想说这个了,”程酌主动结束话题,“总之,你这回想要的东西,我也没办法。”
苏锦慢慢蹙起眉头。
“哥哥!”
云礼忽然出现在楼上的栏杆旁,仍旧是那副可爱少女的打扮,只不过身上的衣服换成了颜色绚丽的轻纱剪裁成的晚礼服,像位落跑公主,配上嗓音真是……不男不女。
苏锦差点没控制住脸上的厌恶,但察觉到程酌不经意的目光,又立刻恢复平日的文静模样。
程酌这才望向云礼:“怎么了?”
云礼撒娇:“你什么时候聊完工作呀?我需要帮忙。”
程酌微笑:“聊完了。”
这句话无疑是在下逐客令。
苏锦放下茶杯,恍惚意识到原来那些往事即不是朱砂痣,也不是白月光,而是米饭粒和蚊子血,从未被铭记。
*
“他就是故意欺负你、利用你,我看不下去。”
云礼有点不开心地摆弄着身上的半成品,止不住郁闷抱怨。
程酌失笑:“那可真谢谢你伸张正义。”
“哼,”云礼继续愤愤不平,“头一次见到这么讨厌的家伙。”
其实程酌不想少年总被不相干的事占据心神,故意问:“为什么忽然急着做礼服?”
云礼瞬间得意:“你猜。”
程酌总能一语中的:“给陈醉的?”
“神了!”云礼惊讶转身,“你怎么知道?”
程酌手里的纱被拽落,导致勉强拼凑好的裙子滑落大半,露出少年雪白的后背。
云礼满不在乎地跪在地上继续简单牵线。
他认真时如孩子般天真地不管不顾,有种很特别的稚嫩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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