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为了重阳节的出行专程来一趟吧?
窦昭去外院的小书房见了窦世英。
窦世英的神色显得有些焦虑,道:“砚堂是在宫里还是在金吾卫衙门?”
这种事让个小厮来打听就是了,他老人家却亲自跑一趟……
窦昭心中有些不安,道:“说是午时会进宫。”
窦世英一溜烟地走了,提都没有提重阳节的事。
窦昭心里直嘀咕,让人在门口守着,见到宋墨回来让宋墨直接到她这里来。
宋墨满头大汗地赶了过来,她忙道:“父亲可找到你了?”
原来是为这件事。
宋墨让小丫鬟给他拧了条帕子,和她去内室说话:“你五伯父昨天晚上把岳父、六伯父以及在京都的窦氏子弟都叫去了槐树胡同,要他们闭门读书,不要随意结交来历不明的朋友,也不要参与到任何官员派系中去。不管是遇到什么大事小情,都必须要先跟你五伯父知会一声,否则有家法伺候。
“等到小字辈走了,你五伯父又留了六伯父和岳父,隐晦地把辽王的事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帮着监督窦氏的子弟,不可在这个时候出乱子。
“岳父听了很担心,怕我牵扯到其中,特意来给我报信,让我小心点。”
窦昭长舒了口气,抚着胸庆幸道:“还好。还好!”旋即又嗔道:“他老人家也真是的,这么一惊一乍地跑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宋墨感慨道,“岳父他老人家要不是时时刻刻把我们装在心里,又怎么会乱了方寸?你以后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语气中透着几分伤感。
窦昭愕然地抬头,却看见宋墨的眼角有些湿润。
她不由默然。
宋墨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窦昭有些下不了台,忙笑道:“我问过岳父了,岳父说重阳那天他不和你们去登山了,让我们把元哥儿送到他那里去,他在家里带元哥儿。”
因孩子太小。窦昭决定把元哥儿留在家里。
窦昭失笑。
父亲现在是有了外孙万事足。哪里都不想去了。
她笑着点头。
蒋琰就祈祷着:“求菩萨保佑,重阳节那天天气晴朗!”
窦昭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接下的两天天气都很好,到了重阳节那天,更是碧空如洗。天高气爽。
窦昭先是把元哥儿和乳娘等人送到了静安寺胡同。然后和蒋骊珠在静安寺门口碰头。一起往香山去。
坐在第二辆马车里的季红将车帘撩起了一道缝,朝外瞧了瞧,见窦昭坐的第一辆马车最少也离他们有两丈的距离。护卫们不是在前面开道,就是在后面压阵,只有四个护卫在旁边护道,也是以窦昭的马车为重点,她松了口气,放下了车帘,不平地道:“夫人喜欢那位表小姐,让表小姐和她同乘一辆马车,我没话说,可那位吴奶奶,不过是个小小同知的媳妇,夫人也这样抬举,让那位吴奶奶也和她共乘一辆马车……太太您才是英国公府正正经经的儿媳妇,夫人这样,不是打您的脸吗?”
“你懂什么?”苗安素喝斥着季红,“窦氏进门的时候陆老舅爷和宁德长公主等人都来了,轮到我的时候,就一个个都年老体衰经不起吵闹了,我娘家虽然门第不高,又没有窦氏那么丰厚的陪嫁,可我这到底是御赐的婚姻,进了宋家的门,就是宋家的媳妇了,他们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宋家面子,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季红红着脸道:“或许,或许是陆家的人都有些趋炎附势?见二爷不能继承英国公府,所以才这么不给面子?”
苗安素摆手,沉吟道:“这里面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二爷身边的丫鬟婆子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打听了!”
和窦昭多多亲近,说不定能打听到些什么。
苗安素对季红道:“我要睡会儿,快到香山的时候你记得叫我起来。”
季红赧然地“嗯”了一声。
苗安素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的小日子来了,乳娘试探地问宋翰要不要安排个通房丫鬟,他竟然点了季红……
自己才刚刚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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