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看了李嬷嬷一眼,“暗中敛财,欺上瞒下,狗仗人势……实在罪无可恕!”
通宝钱庄原本就是落华影的产业,她这幕后大老板要查点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宋骅影眼神一扫,自角落中走出来一位面容严肃的老嬷嬷。
是执掌家法的成嬷嬷。
“成嬷嬷,这样叼奴,该如何处置?”宋骅影淡淡地看了成嬷嬷一眼。
“回王妃,按规矩是杖责五十大板,没收一切财务,然后送入衙门,监禁至死!三代近亲,不论男女,获同罪!”成嬷嬷挺着硬朗的身躯,淡漠地回应。她平日冷眼旁观,早已对李嬷嬷的所作所为甚为不耻,如今见王妃教训李嬷嬷,心中暗喜。
“既然是王府的规矩,本王妃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记住,五十大板,重重地打,不许徇私!”
“奴婢遵命。”成嬷嬷做惯了管教,她一挥手,自有一股无形的气势。随着她的手势,自一旁走过来四个媳妇,走上前去,熟稔地按住李嬷嬷地四肢,另有两家媳妇举起粗如臂膀的长条,朝李嬷嬷身上狠狠落去……
李嬷嬷哭得撕心裂肺,老泪纵横,但是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王妃,李嬷嬷已经晕过去了。”
“成嬷嬷,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老奴知道,请王妃放心,老奴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那就好。着人拖下去吧,半死不活的,看着闹心。”扫了原纪香一张苍白的脸,宋骅影拿着锦帕故意捂了下鼻子。
众人看宋骅影的眼中带着深深的畏惧……
宋骅影漫不经心地端起厨房里送来的银耳莲子羹,尝了一口,微微蹙了下眉,味道依旧香醇清爽,但是这不是她熟悉的味道。
“这碗银耳莲子羹不是李嫂做的?”
宋骅影随意一问,却忽听下人那边的人群中站出来一位妇人,结结巴巴地回道,“回王妃,李嫂乡下的婆婆又生病了……所以她跟管家打过招呼……去乡下几日,很、很快就会回来的。”
“乡下?”
“回王妃,李嫂当初进王府的时候签的并不是死契,所以与家中父母还有联系。”赵管家以为王妃责备李嫂与府外人员私自联系,所以躬身解释道。
当朝律法规定,如果签的是死契,就是整个人卖进了主人家,与原来家中的人须断开一切联系。王府中很多人签的都是死契,因为死契卖的钱要比活契多少两倍。但是李嫂因家中还有七十岁的盲眼外祖母要侍奉,所以考虑再三后签的便是活契。
“赵管家,等下你去账房取三两银子给李嫂送去。”七十岁的盲眼老婆婆在乡下独居,全靠李嫂一个月五百文的工钱,只怕过得很清苦吧,而且生病看大夫最需要花钱了。
“王妃!”噗通一声,自人群中跪下一个妇人,朝着宋骅影拼命地磕头,“请王妃不要把李嫂赶出王府。她还有七十岁的外祖母要养活,如果连王府都呆不下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王妃发发慈悲,饶了李嫂一回吧。”
跪下来的是同在厨房忙活的赵婶。她平日里与李嫂交好,多少知道一些李嫂家中的境况,也甚为同情,现在听王妃的口气竟似要拿银子打发掉李嫂,所以一惊之下她才会跪了出来。
在这些下人眼中,主人家会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定然是要打发人了。
随着赵婶的哀号,素日与李嫂交好的一些人也纷纷出来给李嫂求情。
看着不断向自己磕头的一群人,宋骅影倒是茫然了一下,继而想到自己对李嬷嬷的狠劲,只怕是真的吓到她们了。
宋骅影只能苦笑地摇摇头,“本王妃什么时候说要解雇李嫂了?李嫂做的银耳莲子羹着实美味,这三两银子是本王妃赏赐她的。赵管事,要烦你亲自跑一趟去送银子了。”
原来王妃并不是要赶走李嫂……众人暗中摸了一把汗。不过这一惊一咋之间,对王妃的好感骤然提升。
府中下人个个都知道,李嬷嬷平日的为人让人不服,而且她的所作所为也实在让人不耻。如今看着王妃狠狠地教训李嬷嬷,反倒觉得王妃公正严明,又因着李嫂的事情,更觉得王妃赏罚分明。
无形中,宋骅影在王府上下的口碑又好了许多……
仆人散去后,宋骅影拿着自房中取出的六十两银子,递给宋翰林,委屈道,“爹爹,您也看见了,宋府的银子女儿实在不能拿,不过这里也有六十两白银,是影儿这三个月的月钱,如果爹爹不嫌弃……”
才六十两……宋翰林嫌弃地看了眼宋骅影手中捧着的盒子,盒子里只有几个小锭的银子,哼地一声,挥一挥衣袖,走得远了。
“老爷真是……”没眼光。光这盒子就值一千两白银了,他却嫌盒子的银子少,看不上眼。小蝶和小舞暗中替他悲哀……
“这盒子倒是不错。”不知何时,一道清朗的声线响起在大厅。
宋骅影一转身,便看到丰神俊朗的宁王一脸淡笑地站着,眸中带着一抹耐人寻思的意味。
宁王慢慢朝她走来,定定地站在她面前,细细地打量起那盒子来。
“上好的榧木精致而成,内中雕龙画凤,看年代至少有一百年以上……换成银子少说也值山上前两,王妃出手还真是阔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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