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贵妃。”
那个夜晚司徒静他们提前来到小鬼岭脚下。这是一个重要的入京关口,南来北往的必经之路。万人敌亲自选址布阵,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只是对于侍女阿莲来说,大将军的小姐要去参与抢劫,这让她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事到临头了,她还在边走边劝小姐,但小姐哪里肯听,她说了,她太想要钱了,如果有了钱,她就可以帮更多的穷人,而且在她看来,像齐国侯这样身份的人也还放赌敛财,她就有必要劫富济贫。
“可这要担很大的风险。”阿莲急得都快哭了。
司徒静满不在乎,“不,这绝对是件好玩的事,你等着瞧吧。”说罢她快马上前,追上万人敌等人,说道,“各位,我有个好主意。万人敌,你跟巴虎和熊二在小鬼岭的狭路上迎着他们,我们在下边把守,要是他们从你们手里逃走了,我们会把他们拦住。”
万人敌三人当然说好。路线约定了,转眼之间,司徒静和阿莲换上了黑衣,却听司徒静对阿莲说:“我们不过去,等他们到手了,我们戴上面具,冒充黑吃黑的强盗杀出去,抢下他们的赃物。哈,这件事一定可以成为整整一个月的话题,整整半年的笑柄。”想着接下来的情景,司徒静忍不住大笑起来。
阿莲这才放心,跟着也大笑起来。
这小鬼岭的山路,白天是交通要道,到了夜晚却鲜有人迹。穷人是走不起夜路的,也不敢走,走夜路的只有两种人:富人和强盗。有趣的是今晚的山路上走着两路人马,一路是那大名鼎鼎的齐国侯的儿子梁君卓及其随从,一路是同样大名鼎鼎的云南王的儿子白云飞和家将白无双。想必是白云飞的马脚力更足,他们后来居上,超过了前面的两骑人马。白云飞认出了被超之人就是齐国侯的儿子梁君卓,猜测着齐国侯的想法是不是也和他父亲一样。此次上京,他是带着重要任务去的,名为来京联姻,实则是做人质。他的婚姻已由皇上做主,将当朝公主安宁许配给他。以婚姻做交易这是自古而然的政治手腕,也是自古而然的表面文章,暗地里,云南王却丝毫没有放松扩充自己的实力,时刻准备着要和朝廷抗衡。
对此白云飞倒有不同看法。这个飞马扬鞭的白公子,有着风流倜傥的外表,又有着冷静自如的内心。在他看来,如今天下已定,四海归心,反抗并不是好出路。只是父命难违,他只好带命上路。父亲此次给他的任务是,稳住皇上朱允,并尽量挑起京城内乱。临行前云南王掏出一对镯子交给他道:“你不要有顾忌,为父都替你安排好了,先把安宁公主娶回来再说。这对镯子,是突厥国王的御用珍品,据传说,男人把它送给哪个女人,这个男人的心就会被它锁住。你要好好看管,送与安宁公主,以表我们的诚意。”
白云飞和家将白无双正快马前行,突然一根绳子飞来,将白云飞和白无双绊倒在地,万人敌和巴虎、熊二应声冲出,几人交战在一起。然而万人敌三人根本就不是白云飞和白无双的对手,交手不到两个回合,掉头就跑。白云飞紧追不舍,一声呼哨忽然响起,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白云飞被罩住,他拼命挣扎,然而越挣扎被缚越紧,几乎同时,白无双也被一根绳子绊倒,被人按住,绑在一棵树上。
万人敌哈哈大笑着显出形来。白无双怒目圆睁,道:“找死的强盗,云南王府的人也敢劫,你们等着下地狱吧。”巴虎一听,紧张起来,“怎么,不是齐国侯家?老大,弄错了。”万人敌却道,“错,错什么错,云南王比齐国侯更有钱。”
白云飞怒道:“你这只肮脏的猪,你最好搞清楚你抢的是谁!”万人敌毫不生气,脸上笑嘻嘻的,嘴里骂骂咧咧,突然剑柄一挥,将白云飞砸晕过去。
万人敌三人把白云飞扔在被绑的白无双旁边,径自上路。按照约定,他们该去跟小龙虾汇合了。只是万人敌哪里肯去,他当初爽快地同意小龙虾不参与,也就是这个意图。在他看来,拼命劫来的财物,三个人分比五个人分肯定更好。而要他记住小龙虾的恩德,那是会累死人的。至于那块玉佩嘛,小龙虾你放心,我是会还给你的。
谁知司徒静早料到他这一手。万人敌三人改变了路线,不去与小龙虾汇合,在一个僻静之地迫不及待打开包袱,在一片惊喜声中,两个铁面人突然冲出,与三人交手。铁面人进攻凶狠,武功高强,万人敌三人抵挡不住,狼狈逃窜。铁面人佯追一番,折身回来,取下面具,月光之下,满目的珠宝摊开一地,盈盈生辉,司徒静一眼就看中了那对异常漂亮的镯子,捡起来戴在手上。
在酒馆里再见到万人敌时,司徒静和阿莲假装糊涂,听他们海吹。万人敌说他们抢到了银子,至少一万两。可是银子呢?被另外一帮人抢去了。“另外一帮人?”万人敌描述着那另外一帮人,从十个说到三十个再到五十个,被几十个人团团围住,拼命突围,丢了银子也在所难免。一旁的阿莲听得受不了了,捧着肚子大笑起来。万人敌突然反应过来,原来那“五十个人”就是面前的小龙虾和阿莲,又马上改口道:“对对对,我一眼就认出了是你们俩,为了让你们感觉计划成功,我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皇上朱允说是出宫转转,其实是有用心的。他虽说继位不久,志向远大,却深感宫里宫外,危机四伏。伺机微服出游,既可以暗访民意,又可以趁机吸几口自由的空气。
只是难为了他的贴身侍卫陈林。
那天朱允在街上走,满目都是一些难民。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里却跳着少见的亮光。寻声望去,他看见身着男装的司徒静和阿莲正在将一串串铜钱分给难民。他虽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公子”是谁,却深为他的善良所打动。
转了一围,他们来到酒楼,没想到,又遇见了这位年轻的“公子”。
那个丢了珠宝的白云飞,此时也正好在此借酒浇愁。无意间,他看见了双手托腮的小龙虾腕上的玉镯。
白云飞立刻站起来,走过去,“这位仁兄,请问你这对手镯在哪里买的?”
司徒静警觉起来,“祖传的,怎么了?”
“能给我仔细看看吗?”
“不可以。你的眼神好贪婪呐,你不要打我手镯的主意。”司徒静用手护着手镯。
“这手镯是昨天才到你手上的吧?”白云飞开始逼近了。
“走开。”司徒静叫起来。
“它不是你的,对不对?”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说得对,它正是我的。”白云飞就要拔剑,一杯茶水已泼到他脸上。趁白云飞擦脸之时,司徒静和阿莲起身就跑,边跑边骂道:“你这强盗,光天化日之下抢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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