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樊铎有一瞬间的无措。
他思考白阮阮可能会思考的问题。
想不出来。
他要是能猜出白阮阮在想什么,他就不用那么纠结情感方面的问题了。
樊铎曾经许诺,要给森兰高中带回来星联赛的金奖。
这也是白阮阮的愿望。
但是。
白阮阮不喜欢沈梧声,他也对这个表面风度翩翩滴水不漏的人没什么好印象。
樊铎看向沈梧声,两人视线相交,一个温和一个冰冷,却都不退缩。
樊铎:“不了,多谢好意。”
沈梧声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但这两个位子我给你们留着,直到比赛最后一天。”
黑衣男还跃跃欲试想再说点什么,但没人理他。
蓝方指挥们表达一下自己的遗憾后纷纷离去,沈梧声邀请樊铎和白阮阮去餐厅吃饭,态度柔软却不容拒绝。
黑衣男咋呼了半天,把白阮阮人格分裂的事情广而告之,自认为大功告成,虽然还有些憋气,但也不再继续挑衅。
白阮阮、樊铎以及沈梧声坐一桌,沈梧声原本组好的队友去训练,现在这个包厢只剩下三人。
樊铎实在是撵不走,简直像胶水一样和白阮阮黏在一起,沈梧声很想近距离观察白阮阮,想知道她是真的有精神病,还是伪装无辜设局诱人深入,但樊铎在这里杵着,他无论做什么都要收敛。
真烦。
沈梧声想。
他讨厌自己碍于社会关系而无法名正言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尤其讨厌这种不受控制、没有眼力见的人。
沈梧声很讨厌樊铎,但面上不显,寻找合适的话语带动气氛。
可惜樊铎是沉默寡言的酷哥,只在面对白阮阮的时候话多一点,而白阮阮现在又是娇软笨蛋,贴着樊铎,无论沈梧声说什么都不接茬,只木讷怯懦地顺着沈梧声的话说。
对沈梧声而言,这顿饭吃得像坐牢。
等三人都吃完准备离开,沈梧声突然抓住白阮阮的手腕。
“不好意思,”他看向樊铎,嘴角勾起,可眼中并没有笑意,“我想和阮阮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樊铎摇头。
沈梧声又对白阮阮恳切道:“可以吗?阮阮,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说。”
沈梧声的表情是由时薪三十万星币的礼仪大师指导的,这个阶段的大师不止教他正常的礼仪,还会教一些与人社交时更有用的小技巧。
所以当他微微侧着头,诚恳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眼神亮晶晶,很少有人能拒绝,不,应该说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请求。
白阮阮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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