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源拓望着那张因灯光而泛黄的侧脸,像是一张珍藏几多岁月的照片。
“没有。”凌霄矛盾地阖上双目。
符源拓不明白,为何今日相见一个玩笑会变成如此,索性问出心底的疑惑:
“叔叔,你最近似乎在躲着我。”
可换来的依旧是同样的话:
“没有。”
符源拓害怕眼前之人已被她人夺走,甚至仅仅此念便让他感到窒息。
长久的相处,符源拓深知自己彻底无法离开这个自第二校区便熟识学长,这份逐渐炽痛的爱让他再也不能压制,这种必须要据为己有的执着让他再也不能平淡。
既然你不愿看我,那我只有。。。
空气的瞬间流动,唇间的温热袭来。
凌霄不可置信地睁开双眼,视线之内,唯有最不能承认的事实。
猛地推开痴迷的人,这场闹剧必须有一个清晰的界限:
“小拓,你醉了。”
“该休息了。”
凌霄力道不大,符源拓连脚步都没退,但冰水般的语调足以让后者认清自己的冲动,慌张辩解:
“叔叔我。。。”
凌霄再次叹息,伸起重若千钧的手抚摸着他的脖颈,仿佛哄孩子般:
“听叔叔的话,你喝得太多了,回去睡一觉。”
这样的柔暖无疑是最触动自小缺爱人的心的。
符源拓泪眼朦胧地搭上他在自己身上的手。
自己确实醉了,但不是因为现实的酒,而是沉醉于欲望的酒,一坛名为凌霄的欲望之酒。
事已至此,符源拓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好的叔叔。”
“那晚安。”
春风拂苍树,却携几分余冬的寒,嫩芽之外是透骨的冷,嫩芽之内是倔强的心。
吾心之善,皇天可鉴,虽九死其犹未悔。
吾心之坚,后土可证,虽百折其犹不挠。
但。
分开的两人,走着似是而非的路。
前后的身影,对照着殊异的今昔。
“班长你怎么了?”
廖烊来楼梯间正欲打电话,声控灯亮起的刹那看到迟迟未归的人竟抱头坐在楼梯上急忙问道:
“谁惹到你了吗?”
符源拓应声抬头:
“炀哥啊。”
“我没事。”
“班长,你可别想不开啊。”廖烊走到他身边坐下,“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说出来我和你一起集思广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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