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覃关嘴上应得极乖,实际压根没往心里去。
“按时去医院做检查,画画别太累了,得劳逸结合,别一画就不记得吃饭。”
“嗯。”
江锦禾给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别怕麻烦人,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又不外人。”
“知道了,你也注意休息。”
“行。”江锦禾挑挑覃关下巴:“笑一个。”
覃关面无表情,像块木头。
江锦禾伸出两指按住她嘴角往上移:“女孩子就得多笑笑运气才会好,别整天冷着张脸。”
“知道了。”覃关避开她的手:“你该登机了。”
“啧,小白眼狼。”江锦禾戳戳了下覃关额头:“那我就走了啊,记得想我。”
覃关这才笑了下,嘴角只上翘一点:“再见。”
等江锦禾过了安检看不到人,覃关才回到车里。
司机是江锦禾的,认识覃关:“覃小姐,您是回家吗?”
“嗯。”覃关点头:“麻烦您了。”
“不麻烦,应该的。”
起得有些晚,没来得及吃饭,覃关在小区门口便利店买了份关东煮和一杯手打柠檬茶。
中午才过,客厅里没人在,窗户开着通风,蝉鸣声声,在午后显得格外静谧。
覃关换好拖鞋,拎着东西上楼,她走路不拖步,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很小。
转动门把,房门纹丝不动,她记得昨天走之前没有给卧室上锁。
掏出钥匙插进去,连续两次“咔嗒”声落下,推门进去,又关上。
覃家别墅是法式轻奢风格,覃关给自己卧室做了些改动,更偏复古,四面白墙有一面刷成了牛油果色,白色纱帘半拉,阳台窗户大开,墙角杵着一个画架,上面是覃关昨天画完的风景油画。
床尾斜对面的黑色皮质长沙发上躺着一人,枕着一侧扶手,小臂搭在额上,闭着眼,睫毛很长,很密。沙发对他来说过于短,两条长腿憋屈的弯着。
是司琮也。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翻阳台过来的,门是他锁的。
司琮也不是第一次进她卧室,覃关并不惊讶。
看他在睡觉,她没叫他,把关东煮和柠檬茶放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拿了身衣服去浴室洗澡。
刚才在机场,有个着急赶飞机的人不小心撞了她,咖啡洒在她身上,黏糊得不行。
脏衣服丢进脏衣篓里,水温调整到合适温度。
水声淅淅沥沥,穿过门板散出去,司琮也听见动静,眼睛睁开一条缝,还是困,很快又睡过去。
覃关洗完澡擦着头发出去,正对阳台窗户,一阵风迎面而来,纱帘卷起一角。半夜下了场雨,今天天气放晴,温度下降,风吹进来倒是比开空调还凉快。
她看了眼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司琮也,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条毯子盖到他身上。
她可不想他在她这里感冒生病。
覃关踢掉拖鞋,光脚踩上地毯,盘腿坐下,本想开投影,一想到身后躺着的人又作罢,拿平板找了部动漫,带上耳机,边填饱肚子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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