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忽然听到迎面走来的两个衣着得体的男子像是在议论着什么,女施目光被二人吸引,她竖起耳朵,待他们走近,才听见他们所说的话。
“唉,你听说了吗,当年不是季家人欠了屁股债,最后卷铺盖走了吗?本以为那季家现在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去过安逸日子去了。哎谁知道,就在常州城外不远的一片竹林里,竟然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哎这我到有所耳闻啊,听说连牲口随从都不少一个,全都躺在哪儿呢!死了好几年了,尸体都烂得不成样子呢,而且,死相好生凄渗人啊。”
“那可不是!吞金死的!听他们说,嘴里肚子里,全是纸币,还有银两呢!浑身上下只要是又缝的地方,全都被钱塞满了!啧啧,还真是罪有应得。”
“可惜的是那些钱,唉可惜了,足足几千两银子,若是谁去拿了,那岂不发了发财?”
“哎哎哎,泡在尸体里,都臭了,谁还去偷啊……”
“季家”二字引起女施脑袋极度不适,她忽然想起当初那个让她赔鞋的大汉对她说过的话。
“谁不知道当面你们季家欠下一屁股债以后就逃了?还扔下你这么个宝贝女儿,却想不到如今成了残废还在这常州装疯卖傻……”
如今这许久未惊醒的疼痛感又似乎在她脑里翻腾起来。
她分明什么都记不得,却总是觉得与这“季家”有很深的渊源。
思绪如麻之余,她突然感到自己撞上了什么人,手里的山楂落到地上,一直滚到远处。她来不及抬头,正想去捡那山楂,谁知刚转身便忽然被拉住了袖口。
女施一惊,这才回过头,只看见方才谈笑的两个男人朝她投来狰狞的目光,毫不客气的道:“哪里来的臭瘸子,撞了人不道歉?”
她忽然眼前一片眩晕,无法顾及那人说的话,猛的捂住头。
二人神色十分嫌弃,狠狠的推了她一把,道:“真脏!”
情正一见,便突然抓起男人刚要收回的那只手,似笑非笑,邪气凛然道:“脏?那你这只手脏不脏?”
不知是否是女施眼花,她竟看见情正的眼里露出杀意。
情正不愿和他们一般见识,猛的甩开他的手。扶住一旁的女施,担心的碰了碰她的额头,道:“你怎么了?我不会易心经,你振作一点!”
两人觉得荒唐,便骂道:“真是晦气!半路撞上个死瘸子,还冒出一个臭和尚!”
情正咬牙,目光像狼一般凶狠,道:“滚!”
男子竟被他骇住半刻,而后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女施的头捂得紧了些,死死的皱着眉,两半唇瓣煞白。
情正见她万分难受,须臾之间,忽然灵机一动,便想了这个法子,他拉开她的双手,轻轻说:“小瘸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锁的来历吗?你若是镇定下来,我立刻就告诉你,如何?”
这个法子果然凑效,她确实很想知道,想了解关于清蝉的一切,于是她不过半刻便清醒过来,眼底一片死水酒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荡来,一瞬间清澈明亮了。
她迫不及待道:“这次不许再骗我!”
法子凑是凑效,可情正却没料到居然凑效如此之快,可听她这样说,心中难免不快,便哼道:“给你点颜色,你还真拿它开染坊了?若不是我方才转移你的注意,怕是后果不堪设想了。”
女施埋头嘟囔道:“可我每次问你你都不告诉我……”
情正无奈道:“你真这么想知道?”
女施狠狠点头。
情正轻轻邪气一笑:“想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你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女施不解,分明每天都叫他哥哥了,却总是还像个不满足孩子一样向她索要。一声哥哥,似乎就可以让他心花怒放,就可以简简单单抵下那么多吗?
虽然想不明白,但她还是乖乖的叫了一声:“上景哥哥。”
情正满足的笑了笑,将她带进了上官包子铺馆里,坐在常坐的窗边,正色道:“那锁,叫长命锁,似乎是自打娘胎里生下来就有的。与命同生,与命同死,既锁命,也吸魂。”
“锁命?”女施惊道,“如何锁命?”
情正道:“想要不死,便需时刻不离身。”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