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姐其实没有死,但火灾还真是确有其事。”他抿了一口酒:“我父亲与商氏董事长商连城关系不错,年轻时是战友,后来商连城退役后从商,但这许多年商祁两家也都有联系,当前商氏会找我代言,也是因为这一层友情关系。”
“上星期我陪父亲去T市会见一些老友,商连城也在,几翻慰问下来才知商安然没死,而他这个作父亲的也只知道两年前坠楼而亡的消息是假的,但女儿确实在那场火灾中失踪了,新闻上的报道不知出自谁手,查无所实,两年来他没再见到过女儿,但也不好向外界公开什么,是几个月前商安然自己回了家,性子大变,不再像曾经那样娇纵,反而乖巧听话了许多。”
在楚醉愣住的同时,祁亚盛看向她:“商董没有说的太详细,只是与这些老战友聊天时面带疲色,但家里的事情当然不好跟人说太多,只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女儿还活着,这是他最大的欣慰。”
楚醉一直都猜想得到商安然不可能就这样死,但猜测仅仅是猜测,那日酒后寻问也无果,她便没再问过,却没想到事情竟真是这样。
“她现在在T市?”
“听说是回家以后,一直关在家中不出门,也没想在众人眼前平息两年前死亡的误报,似乎就此打算这样消失。”
“怎么会这样?”楚醉愣了愣,想到了什么,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既然没死,商安然这两年是在什么地方?是被关了起来?还是自己离开?或者是什么她根本猜想不到的事情?
这一切会不会跟何彦沉有什么关系?
当初那家失火的酒店是擎禹旗下分公司投资的一座中档酒店,虽然并不著名,但终究也擎禹有着不可剥离的关系,别人连线不到,但她知道何彦沉就是Vason,就是擎禹的当家人,她怎么会想不到那场火灾和这么多的巧合会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果然深不可测,果然早已经不是她能玩得过的赢家。
一切的一切直到她父亲的死,他何曾给过她任何理由?
这么深刻的教训跟随了小半世,在梦境与现实中萦绕不去,她还能相信关于商安然的这一切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旋眸,看向餐厅喏大的玻璃窗。
暗荡帘外,一窗无月。
*
饭后祁亚盛要送她,楚醉推说想一个人走走,本来祁说现在太晚了,不放心她一人在外边走,她却仗着大城市的灯火通明为理由将他最终推走。
漫无目的的行走间,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有余,不知不觉竟走回了C大附近的马路,她拢了拢衣裳,夜凉如水,很想找一处温暖的地方坐一坐,心头想着,脚步便已经不由自走的走进那座老旧的小区。
小区虽老旧,完全是老式楼房的风格,但终究还是她所熟悉的,曾经住了半年,现在闭着眼睛数着步子也能找到那栋楼,却是在楼下驻足许久。
抬眸看向那座房中昏黄暖人的灯光,她眯了眯眼。
曾经在漫长年月里惟有这虚无的寄托,才能聊以慰藉已走到绝处的相思。
看了许久,她才陡然想到,那屋子不是没有人住么?怎么会亮着灯?
转念一样,又笑自己的愚钝。
估计是那家饭馆老板的妻子又来收拾房间了,真是个好人,都这么晚了还来收拾房间,看着手腕处的手表,指针指在半夜11点的方向。她一时无话,想到就算上楼进去也只能说些感谢的话,反倒互相都不好意思,她只是想寻个近处取暖,不想找尴尬,于是静望了许久,便旋身离开。
走出小区,不远处驶来几辆还在夜里来回奔跑的计程车,上车时目光略过停放在小区外的几辆车,一辆黑色的SUV在夜里映出寂寥的月色,她未看清车牌的巧妙之处,计程车便已绝尘而去,眼前映入霓虹。
日子如流水,却无人知晓暗中的汹涌。
近来军区莫名出现内乱,掌实权的陈司令莫名被众的排挤,受到严重威胁,不得不暂时放了些权,称命于家中静养,暂时不问政事。
当然这些仅仅是暗下的风起云涌,军区的事不好向外透露,外边没听到任何风声。
星期三,楚醉处理好手中的企划案,又将邮件中与自己有关的部分圈点后整理出来,携同赵秘书与助理一同到办公厅找到副书记谈拢了改造项目的一些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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