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兰特头顶的水幕随着脓液的渗入变的浑浊,而且显然因为其能力有限,没能把所有的毒素全部阻挡下来,以至于周围还是有人发出了哀嚎。
他挥舞着法杖,水幕在空中加快旋转后凝聚成一团,然后被丢进一个盖乌斯做的土坑之中。
有人曾经研究过,兽化诅咒长期存在于兽化人的身体当中,相当于兽化人的一部分,会在离开活体后逐渐消散,在感染新类人生物后形成新的诅咒。
所以这一部分蛤蟆毒液会在一段时间后失活,连带着诅咒也会逐渐消失,并不会渗透土层污染地下水,也不会在以后对其他人造成为伤害,更何况后续会有皇家卫队的法师对其进行专门处理。
“那只丑蛤蟆掉下来了。”瓦兰特看着水幕收回后从天而降的蛤蟆人,向后退去。
“看来同样的能力它似乎不能连续使用。”
“那下半场要开始了,你们小心点别被碰到,还有先离远点,它掉下来的时候必定会踹一脚。”
瓦兰特急促地做着深呼吸,看起来有种和平时完全不同的紧张与兴奋,如同第一次进酒吧的好学生,双手的手指因为攥紧法杖的杖柄而隐隐发白。
海蓝色的宝石继续散发着光芒,宝石前面伸展开水蓝色的法阵,几发水弹术从法阵中射出,向落下来的蛤蟆发起攻击。
这种攻击对于蛤蟆人来说有些不痛不痒,只能起到一些阻碍作用,它舌头上绑着的藤蔓已经被它扯开,直直的向小王子射去。
盖乌斯挡在他的前面,用剑刃砍在舌头上,蛤蟆人的舌头和魔兽的舌头几乎一样具有相当的韧性,作为他们的主要攻击手段,如果随随便便就被敌人轻松破坏那也没必要存在了。
反而是长剑被柔软的舌头卷住,黏在上面。
盖乌斯的目的本就是防止瓦兰特这种典型的体弱法师受到伤害,他向后使劲拽了几下突然松手,这让原本还在用力的蛤蟆人用力过猛向后倒退好几步。
向后退的同时又被突然袭击的科泽伊用藤蔓拽趴下来,趴下来的时候还被从地面上突然向上探出的石墙怼在肚子上,华丽丽的向后摔了出去。
【盖乌斯:《土墙术的一百种用法》果然实用。】
就在蛤蟆人想要再次活蹦乱跳的爬起来时,几个像枷锁一样的“冂”形岩石从天而降,看那黝黑的颜色就令人觉得比盖乌斯的土黄色墙壁不知道要坚固到哪去。
“冂”形岩石分别卡在倒在地上的蛤蟆人四肢和脖子上,还凭空出现一个口枷,把蛤蟆人的嘴巴锁住不让它吐舌头。
它身下的地面上同时升起黝黑颜色的石头平台,然后凭空改变形状,变成了一辆带有四个轮子的石头囚车,周围封锁形成十字交叉的监牢。
一头银发的弗洛恩拎着他那把龙吟长枪,试探着敲了敲黑色的囚车,二者敲击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
“这玩意结实吗?”
“反正不是你们现在能打破的。”希托洛斯向另外三人走去:
“麻烦你们了,之后就交给我吧,也辛苦弗洛恩了,刚刚已经说过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再次打量起被束缚在车里的癞蛤蟆:“还真是青蛙形态的兽化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希托洛斯哥哥也是第一次见?我还以为只是我孤陋寡闻了呢,不过那不是青蛙,它是一只癞蛤蟆,而且可能一段时间后会重新长出能够破裂喷溅腐蚀性毒液的癞泡,我建议您还是弄个全封闭的囚车比较好,而且到达要押送的地方还要遣散接近的士兵。”
“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希托洛斯挥了挥手,那辆囚车就变成了一辆全封闭的“装甲车”。
“它会受到怎么样的处理呢?”盖乌斯嫌弃地看了一眼科泽伊用藤蔓递过来的沾满口水的剑:
“这个剑不能要了,还是扔了吧,本来用的也不是什么珍贵材料,只是我原本没舍得扔的瑕疵品。”
“一般来说兽化人感染诅咒只有两种可能,父母是兽化人诞生下来的天生兽化人,或者被兽化人所伤,通过血液传播遭受感染。
而现在的兽化人分为两个群体,一方面是曾经受到其他兽化人迫害的守序群体,他们聚集起来建立城市保护自己也保护其他类人生物。另一方面是拥抱兽化思维的人,屈服于嗜血的欲望而变得邪恶,并以此作为自己投机取巧欺凌弱小的生活本钱。
所以我们要先把它带走,调查清楚它的诅咒来源,如果是被迫害的一方我们会和兽化人之城进行交涉,把他移交过去关押起来,并在证明无害后让他在兽化人之城生活。”
这些都是遭遇兽化人事件之后的正常处理流程,并不是什么军事机密,所以希托洛斯给这帮孩子扩展一下知识面也不是不行。
“不过有一点,兽化人种群里,大部分都是鼠人、熊人、虎人、狼人这类带有利爪的野兽,再看看,癞蛤蟆,小众形态,还有你们说的癞泡,简直是一个群体性的诅咒哦传播体,那它代表什么就有点不太好说了,也不是你们四个孩子应该知道的东西了。”
“希托洛斯哥哥,刚刚好像有个人不小心遭受了它的毒液袭击,我的水幕没有照顾到所有地方。”
“我在远处看见了,处理的已经很好了,人在哪,带我看一下。”
“那边。”科泽伊快速用神识对周围检查了一遍,指出一个方向,希托洛斯顺着他手指的位置走了过去。
趴在地上的是一个男人,衣衫褴褛,根本无法遮住全部身躯,当时他可能也是贫民窟里抱头蹲防的一员,几滴脓液滴在他的后背上,让那里露出粉色糜烂的肉,周围的皮肤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水泡。
好在溅到他身上的脓液不多,使他没有像被蛤蟆人用手抓住后全身糜烂的奴隶贩子护卫,那三个人已经完全死去,一个中毒身亡,两个被断掉的骨头戳破内脏,已经完全感受到不到他们有什么活着的气息。
“他被感染多久了?”
“就是瓦兰特放水幕的时候,也就不到十分钟。”
“那时间还来得及,一个小时内送到波洛维亚城里的光明女神教堂,给他做一次光明祈福就能祛除身上的兽化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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